“胃口真大呀。”
“照这么说,昊帝迎娶月皇要以江山为聘,且不能侵占月皇的江山,不然就是侵吞妻子嫁妆,这两半江山合而为一,月皇岂不得整个江山?这不是娶媳妇,这是败家了!昊帝没了江山,还能称昊帝吗?”
“对,好处都让月皇占了。”
……
聿真和谨海左劝右劝,好容易将众人安抚下来,聿真诚恳对鄢芸道:“鄢大人这么说,联姻势将无法进行,想必这不是月皇想看到的结果。还请拿出些诚意来。”
鄢芸道:“本官十分的诚意。”
唐筠尧凝视着她,笑道:“那唐某倒要问问,月皇招赘,也以江山为聘吗?若不能,凭什么要求昊帝以江山为聘?”
跟美女辩论,他格外精神抖擞、思维敏捷;不但他,堂上所有年轻士子都目光湛湛,双方虽寸步不让,言行却都保有气度,辩论气氛十分热烈。
鄢芸不答,看向李菡瑶。
此事,只能月皇定夺。
李菡瑶斩截道:“朕,以江山为聘!”
这声音,直传到门外。
王壑听见了。刺客伏诛后,他便让燕飞花了些银子,换了靠近论讲堂的天字号廊亭。李菡瑶的声音清清楚楚,一字不漏地落入他耳中,砸得他头晕。
他该乐,还是该恼?
他恨不能冲进论讲堂去看个究竟。
然而,他不能进去!
他再一次后悔没早些露面,眼下穿着女装,若被人发现了,白让人笑话他。
论讲堂内,文人士子们见识了月皇的豪气和魄力,都发怔;李卓航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任凭女儿不爱江山爱美男;使团一众人全部失声,心情有些激荡,还有些复杂,也不知是替王壑感动呢,还是替昊帝羞辱。——在他们心中,王壑和昊帝,代表着不同的身份。
鄢芸笑道:“还是月皇有魄力!”
周黑子追问:“月皇以江山为聘,谁做皇帝?”
李菡瑶道:“昊帝!”
周黑子得了意料之外的答案,半天算不过来这个帐,呆在当场,在心中捋各方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