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菡瑶忙对他使眼色,示意他安心。
王均总算意会过来了。
谢相急于回去商议对策,再不肯浪费口舌,遂拽住王均,轻轻摇头道:“二爷,罢了。”
接着,他向李卓航告辞。
李卓航也不挽留他们。
谢相将何陋、孔夫子、庄鉴之、齐微等人都叫走了。
昊帝被扣押,还论什么讲!
哪怕论出花儿来,又有何用?
临去时,张谨言深深地看着观棋。
观棋紧闭红唇,无辜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目光的深意,又似乎在拒绝他,说“别指望我!我是不会背叛月皇的,更不会帮你放跑昊帝的。”
两人擦身而过的一刹那,谨言微声道:“子时。”
观棋:“……”
你想干嘛?
待昊帝使团离开后,李菡瑶吩咐落无尘等年轻臣子道:“东西分治乃方老爷子提出来的,你们且商议着,拟出一个章程来,要如何与昊国使团谈判,如何执行才不至于引发内战。待午饭后,朕再与你们定夺。”
众人忙都起身,应“遵旨。”
李菡瑶又道:“朕与爹爹还有些事要商量,先去后面暂歇,半个时辰后再开午宴。”
说罢,扶着父亲转身,往后堂去了。
大家都恭送他父女。
后堂原就是织造府官员办公之余,退居休憩之处,各样设备都是齐全的。李菡瑶进去后,目光一扫,见堂上摆着八仙桌、太师椅,心想父亲挺直脊背坐了一上午,乏得很,现在该松快松快,还是别坐这正儿八经的地方。因见东边房间内有罗汉床,脚下一转便进去了。
这是间小客房,南北通透的,南窗下摆着一张紫檀雕花罗汉床,床上铺着清凉玉簟,中间设一矮几,李菡瑶扶着父亲在矮几右边坐下,自己在左边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