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壑等了一会,不见他回答,轻笑道:“怎么,心虚了?敢做不敢当?”
王静辉瞥了他一眼,不悦道:“做都做了,有何不敢当的。”
王壑食指点点桌面,道:“那就说说,为何要陷害我。你憎恨堂叔害了你母亲,我深感理解,但我不过是见你年纪轻轻便遁入空门,于心不忍,所以代堂叔接你回王家,本是一片好心,为何迁怒于我,将我出卖?”
王静辉讥讽道:“只是好心吗?”
王壑点头道:“嗯,也有私心:我想通过你交好你姐姐。对月皇麾下的臣子,我都尽力交好,不指望能策反他们,至少在联姻一事上,争取他们的支持。”
王静辉又沉默了。
王壑皱眉道:“你不会是恨上了王家所有人吧?看你也不像那偏执不讲理的。到底为什么?”
他心里梗着这事,难受的很。
王静辉又瞟了他一眼,正瞄到他鲜艳的红唇上,怕自己破了色戒似的,忙将目光转向窗外,幽幽道:“我并不恨他,他虽然有错,母亲也有错。”
说到这,又停下了。
王壑不得不催问:“那你是为什么?”
王静辉道:“都犯了错,为何母亲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被千夫所指,而他却什么事都没有,甚至被你重用,推举到江南来做官?就因为他是男人?”
王壑如雷轰电掣般,根本不用王静辉再细说,全明白了,然王静辉开了头,却越说越激动。
他站起来,质问王壑:“凭什么男人就能为所欲为?男尊女卑吗?什么狗屁的规矩!小爷这就打破它!所以小爷要帮月皇!这理由够不够出卖你?”
王壑点头道:“够了。”
十分够!
各为其主嘛。
他真够倒霉的,成了王静辉的投名状。
他多谨慎的一个人,算无遗策,谁知百密一疏,栽了这大一个跟头,心中郁闷可想而知。
不过想想刚跟鄢芸和落无尘的会面,他眯了眯眼,觉得自己也许因祸得福也未可知。
“多谢你。”他对王静辉道。
王静辉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