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嫂子朴实的愿望,令人刮目相看。
孔夫子和何陋对视一眼,都觉得心情沉重。
孔夫子轻笑道:“老夫大概明白了,月皇想用三年的工夫,培养一批人救急,故而令学生住在书院,严加管教。然,‘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三年的时间,够做什么?”
何陋也笑道:“月皇天纵奇才,李家豪富,江南王满腹经纶,还请了不知多少名师,天资、物资和师资集于一身,成就今天的才学,也不止三年罢?”
周昌接道:“正是。市井百姓,生活艰难,不肯让儿女住在书院,也是不得已,希望他们能帮家里一把。月皇勒令他们住在书院,眼下他们贪图小利,或可遵循,三年后呢?没了这丰厚的优待,能留下几人?”
李菡瑶笑吟吟道:“诸位说的都在理。但朕行事:从不落无用之棋子,不做赔钱的买卖,不打无准备的战役。今天能留下他们,三年后当然也能留下他们,甚至吸引更多的孩子来上学读书,尤其是女孩儿。”
周昌忙问:“如何留下他们?”
李菡瑶神秘道:“这个,无可奉告。三年后自知。”
黄修瞅了周昌一眼,“告诉你了,你们好回去想对策,明日再来使诡计?你好大的脸!”
周昌气道:“谁使诡计了?”
黄修道:“不使诡计你们来做什么的?一个个饱读诗书,却在这大放厥词,阻人送女入学,手段下流!”
周昌抖着手指他,“你……你这老匹夫!你又好到哪里去?你原先不也反对月皇,发现她是你弟子,你才有了私心,墙头草似的,又改为支持她了。”
黄修道:“老夫那都是被你们蒙骗的。”
两人吵了起来。
李菡瑶忙劝止,不给他们分说的机会,高声叫:“听琴。”
周昌黄修不知她要做什么,忙住了嘴。
听琴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