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今日谈判没有进展,无可禀告。二来,她不愿日日请示、大事小事都要向李菡瑶讨主意,这般没主张,如何做得宰相?只怕李菡瑶会对她失望。
东郭无名和周黑子也未去找王壑,除了跟鄢芸类似的理由外,他们还担心告诉王壑后,王壑会因偏向李菡瑶而插手,从而导致他们在谈判中出于劣势。
因此,王壑还不知定亲的事。
而李菡瑶最大气肯放权的,也未插手鄢芸谈判的事,静等谈判结束,鄢芸自会来禀告。
可一连数日,谈判僵持。
谈判双方都人才济济,主官精明强干,手下人也都各有所长,在谈判桌上是棋逢对手。
东郭无名和鄢芸都很清楚:他们代表的是昊帝和月皇的旨意,而那两人是希望联姻的,所以,他们首先确定了和谈的基础——定亲;在亲事确定的前提下,再谈聘礼和未来的嫁娶,这就够他们掰扯的了。
因各为其主,双方都寸土必争;又因双方都抱着联姻统一的目的,不想谈崩了,关键时又不得不稍稍退让,缓慢地朝对方靠拢,力求让双方都满意。
虽然谈判双方越来越靠近,但王均还是嫌慢了。
他焦急的很,暗忖:
不行,得帮哥哥一把!
他环视谈判桌上众人,包括鄢芸他们,权衡了一下,觉得想凭借昔日情分说动鄢芸帮忙,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于是,只能把目光对准己方阵营。
掠过东郭无名和周黑子,他看向张谨言和赵朝宗——这二人肯定是向着哥哥的,其中世子表哥为人实在,不如赵哥哥机灵,这事还得跟赵哥哥商量。
他趁着双方休战喝茶的工夫,寻机将赵朝宗拉到一旁,悄声道:“赵哥哥,这样不行。”
赵朝宗斜眼瞟向东郭无名和周黑子,脸上若无其事地笑着,嘴唇微动,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是不行。照这样下去,纳哥哥怕是娶不到月皇了。”
王均忙道:“那怎办?”
赵朝宗道:“哥哥也没办法。”
王均顿时泄气。
“不过,”赵朝宗话锋一转,“咱们可以去见纳哥哥,把谈判的情况告诉他,他定有主意扭转局面,促成联姻。”
王均又高兴了,忙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