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壑还嫌不够,毕竟玄武王世子和白虎王之女都出身名门,非一般人可比,于是他又说了一件事,“前日跟月皇游莲花堂,看见莲花桥,那拱桥造得十分别致。月皇说,这叫做鹊架。”他手一翻,变戏法一般,从桌子下面掏出一个东西,放在桌上,大家一看,是一个小小的拱桥。
“这东西,我花了两晚上的工夫才做出来。这只是个模子,若要造成大桥,还不知要费多少精神。莲花桥精致古雅,造它的人却没多大名气。他肯定不是神童,他未必就聪明,但他会的,很多人都不会……”
“是我爷爷造的!我也会!”
一个童稚的声音兴奋道。
李菡瑶的瞌睡早不知飞去哪了,闻言急忙回头,就见一个十来岁的男童,和谭嫂子的儿子在一处,此刻正激动地站起来,又紧张又兴奋地看着王壑。
李菡瑶忙冲他招手儿,“到前面来。”
王壑也惊喜,也招手让他上去。
男童是个皮实的,见月皇和昊帝都叫他上去,他也不怕了,高兴地跑上讲台。
接下来,众人看见了震惊一幕:
王壑问那男童:“你真会造桥吗?”
男童用力点头,然后拿起桌上的拱桥模具一顿拆了,再一点一点拼起来;一边拼,一边向下边比划,为何要这么拼,只有这样拼,桥才结实、稳固,不会倒……
王壑赞道:“工部必有你一席之地。”
男童不太懂,但知道王壑赞他,于是高高兴兴地下去了。
这时,王壑的课也结束了。
结束前,他总结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们每个人身上都藏着不为人知的潜力。你们中间,或许就有安邦定国的宰相,也许有驰骋沙场的百胜将军,还有修路造桥的能工巧匠,更有能改善农桑的智者……壑与月皇对你们充满期待,你们自己呢?可有信心发挥所长?”
下面寂静无声。
小甲和小乙忙扯着嗓子叫“有!有!有!”
武学馆的将士跟着狂吼:“有!有!有!”
然后才是文人和学子:“有!有!有!”他们的声音没那么狂野,却也坚定有力。
王壑欣慰地笑了。
李菡瑶和他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