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真忙问:“去哪儿?”
李菡瑶道:“渡口。”
聿真问:“去渡口做什么?天晚了,月皇还是回去吧。”
李菡瑶道:“澄海大将军送了些贺礼,朕去瞧瞧。”
聿真忙看向江如澄,笑道:“早听说澄海大将军和月皇情同手足,不知将军送了什么奇珍异宝?”
江如澄道:“也没什么。”
待几人来到渡口,登上江如澄带来的货船,聿真看着那一箱箱珍宝和黄金白银,目瞪口呆。
这还叫“没什么?”
这真是贺礼吗?
他怀疑是下聘的聘礼。
不行,这事得禀告昊帝。
……
再说使团这边。
谢相等人迎回了王壑,一个个都有了主心骨,再不慌也不急了,晚宴回来夜色已深,但大家都不愿离去,都围在王壑身边,想听他说些什么才踏实。
然王壑却觉得无甚可说的。
也许,是不想跟他们说。
众人见他不说话,未免气氛冷落,也是为人臣的责任,便将这些日子各自经手的事详细回禀给他,虽然有很多他已经知晓,但说不准就有遗漏呢。
他就从容地坐着,淡淡地笑着,静静地听着,那一身威仪仿佛与生俱来,令人不敢轻慢。
众人都想,果然天生帝王。
闲聊了几句,王壑便道:“累了一天,大家早些歇息吧。明日朱雀王讲学,难得一遇,诸位都去听听,没道理人家好学上进,咱们自己人反而懈怠。”
众人只当他累了,都应“是”。
于是都散了去睡觉。
王壑拒绝了另安排的独院,去了王均的院子。从游历回来,一件事连着一件事,东奔西跑的,他都没能好好地跟弟弟说说话,眼下想跟弟弟说体积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