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身上起一层鸡皮疙瘩。
还是听他逢迎拍马更顺耳。
王壑听进去了,幽幽问:“你既知这滋味不好受,‘主忧臣劳’,你们可有法子能替吾解忧?”
三人又一怔,忙低头思索。
谢相想,主上借口思念月皇睡不着,难道还想住到行宫去?一定是这样。这可不能答应。
周黑子自觉领悟了王壑言语背后的深意,暗想:主上嘴上说美人,心里想的则是江山,以美人比喻江山,迎娶了美人便统一了江山,这是问政呢。
自己该怎么回呢?
东郭无名略一思索,抬头回道:“微臣定当尽心竭力,让主上早日迎娶月皇,不再受相思之苦。”
周黑子觉得他这话没点出关键,忙接道:“正是,主上不必忧心,天下统一指日可待。”
谢相想:“议和条款写明五年后成亲,再快还能提前成亲?他二人分明错会了主上的意思。主上说的分忧,不是指五年后,而是指当下,是眼前。”
他委婉道:“主上不必忧心,待会就能见着月皇了,不过就是晚间分开而已。这也是该避的嫌疑。未成亲之前,总要顾忌月皇闺誉。主上忍一忍就过去了。”
王壑深深地看着他。
谢相正容以对。
两人以目光交流:
一个说“晚上别留宿。”
另一个说“偏要留宿。”
一个说“你忍忍吧。”
另一个道“为何要忍?”
这时,外面传来赵朝宗大咧咧的声音,由远及近,“世子哥哥早,谨大人早。”
王均忙笑道:“赵哥哥来了。”
打破了有些沉闷的气氛。
王壑起身道:“走吧。”
不等赵朝宗等人进来,他便带着谢相等人出去了,会合了赵朝宗等人,前往半月书院。
朱雀王的讲课,李菡瑶也十分重视。像他这样的沙场勇将,既答应讲课,便不会敷衍,定会认真对待,因此尽管李菡瑶有一身的事,也依然早早赶到书院,打算好好听听王爷的智谋和经验;再说,王壑也来呢。
坐不到半刻钟,王壑就来了。
远远的看见李菡瑶,见她望着自己惊喜地笑脸,顿时,悬了一晚上没着落的心瞬间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