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王壑觉得,对着李菡瑶,无论是夸赞,还是做别的,他都能发自肺腑地真诚。
江玉真感受到了他的真诚。
罢了, 也不是大奸之人。
不必让他太难堪了。
他家也是遭受废帝迫害,他迫不得已才造反。听说开始他也没想做皇帝, 是被朝廷老臣们推举出来的,可见他品性和能力都好,不然也不能推举他。
想罢,江如真淡淡道:“坐下说话。你是长子,身上承载着家族的重担和父母的期望,对你严格是自然的;瑶儿是女孩子,我跟她爹难免娇惯了些,并不指望她挑起家族重任,她有今天,都是她自己争气”
她语气满含不加掩饰的骄傲。
王壑先谢了王妃赐座。
坐下后,很自然地接过王妃的话头,敬佩道:“月皇能于微末之中窥见大道,天生是做女皇的人。”
江玉真心一动,问:“这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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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卓航鄙夷地看着王壑,心想:“这还是不会讨好人?利用甄氏不说,花儿都被你吹开了。”
不过,他没挤兑王壑。
没见王妃正问这小子话吗!
他不出声,甄氏忍不住了。
甄氏憋屈死了,她明明在踩王壑的,踩着踩着把他踩坐下了,还是王妃亲口赐座。
她撇嘴道:“还说自己不会讨好人,这不挺会奉承的嘛,就是当着月皇这么地夸,太假了些。”
王壑抬眼看向她。
甄氏被他看似平淡实则如寒潭般的眸光震住,没来由地心一跳,顿时羞恼道:“我说错了么?什么‘月皇天生是做女皇的人’,这不是废话吗!都坐上龙椅了,当然天生就是做女皇的人,用得着你在这吹捧?”
王壑有些疑惑:这妇人为何对自己有如此大的恶意?因猜不出她的身份,所以想不出缘故。
李菡瑶仿佛瞧出他疑惑,主动替他介绍道:“这是我族中婶子,天华弟弟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