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如初掀被子下床,这么热闹的场面哪能错过,不管是真病还是假病,她这个做大房的就算是做个样子也得到场不是?
“更衣。”
“小姐,您不用为她们折腾……”
“云书,这就是一出戏,你没看出来吗?这出戏缺了我可就没那么精彩了,再说软弱好说话的新夫人听到这样的事怎么可能还能安安心心在家睡大觉,派个人出去打听打听绿柳身边共派出了几拔人,去了哪里,查清楚去祁佑那里报信的是谁。”
云书眼睛一转就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嘲讽的一笑,道:“她们好不容易弄出一场戏,是得参与参与,您等着,婢子这就去。”
看了下镜中的自己,华如初伸手制止秋谨要给她挽发的动作,“随手弄一个就是,我是收到消息从床上爬起来匆匆忙忙过去的,弄那么齐整做什么,衣服也不用费心了,披上外衣再拿个薄披风披着就是。”
秋谨失笑,“就您看得透,偏偏还要掺和进去。”
要不是进了这内宅,她哪愿意掺和这些事,要是祁府有吸引她的东西,她就是掌了这家也没什么,压得她们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也不是难事,可是,这祁家有什么是她没有的?
啊,她没孩子,就差这个了,她自认有本事打下一片基业给自己的孩子,远超出祁家的家业,至于功名,自己挣去,她的儿子可不能这点志气都没有。
把想得远了的心神拉回来,华如初随手拨弄了一下头发,自然垂下的几缕让她更显柔媚风情,既然都是要到场的,她也不能被妾室比得黯淡无光不是,这可关系到面子里子,礼让不得。
这边准备就绪,云书就风一般的旋进来,轻声道:“小姐,打听清楚了,她们共派出来三人,我们这一人,一个去了管事那里,去大公子那里的是知若,绿柳的贴身丫环。”
“要是绿柳真有大碍,她的贴身丫环不是该惊慌失措的守在自家主子身边侍候着吗?还有心思去为主子谋福利?还是说这个知若是我们小看了?”
云书接过秋谨递来的披风给小姐系上,笑道:“过去看看就知分晓了,知若要真有那样的心智,恐怕绿柳姨奶奶就是她的跳板了,能耐下性子老老实实的侍候她这么多年心机可见一斑。”
紧了紧领子,华如初整装待发,“走吧,看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