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后,向予城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动怒了。
自从七年前将黑龙令传给小宸,退下来投入碧市商圈,接触了多少令人头疼的狡诈商人和政客,碰到多少郁闷麻烦的事,他也能应付自如。那些血气方刚、失控咆哮,似乎早就化成那段轻狂岁月里的一抹独特剪影,于尔立之年的他来说,内敛沉稳,才是他新的形象标签,气质内韵。
怎么这一切岁月的深沉,碰到这个叫萧可蓝的小女人,就全部破功了呢?
这两天,他的心情还真像坐过山车,前后几个小时,起伏跌宕了数个来回,眼下,还得面临一个最为他不齿的,事后一定会被那小妞儿骂成肮脏龌龊、卑鄙下流的选择。
男人今晚第二次颇无奈、颇杯具地抚额,揉太阳穴,突然,一声猫咪伸懒腰似的嘤鸣,抽回了他神游的思绪。
抬头一看,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退去。
晕黄的灯光下,床上蜷缩着性感蠕动的小身子,突然抽搐了两下,松开了枕头,缓缓地舒展着四肢,仰面摊成“大”字型,条形颈枕,顺势滑下,滚向他……
喉头不自觉地滑动了两下,眼神绷直。
萧可蓝,绝对是老天派来对付他向予城的克星。
女人自渎,他当然看过。以前那些情人,为了能在他身边待得更久,什么花样没玩过。
可惜,她们处心积虑废尽心机,都没有眼前这个小女人无知无觉的一个小小动作,来得有效,妖魅十足,无限勾引。从她第一次毫无所觉地,在他的单面汽车窗前搔首弄姿送ki时,他就没能逃过她的性感引力。
“呃……”
又是一声钝锉、沙哑的哼吟,床上的女人突然就坐了起来,撑得大大的杏眸,红盈盈的一片发亮,不知是被酒熏透了,还是被那药丸给催实了,迷蒙,涣散,张着红肿的水唇儿,表情呆滞……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
是个男人,只要是个正常男人,这脑子里只会有四个字:舍我其谁?
在女人翻身滚下床,爬向被烟火染亮的落地墙幕,一头撞上去时,男人终于放弃了无谓的心理挣扎。
罢了,先解决眼下的问题。
他一把脱掉刚穿上的绵制休闲服,几步冲上前,“蓝蓝,你要干……”
话,又给女人超乎想象的举动卡住了。
那浑无寸缕的柔软娇躯,在撞疼了脑袋时,转而一下扑上透明墙幕,又摆了个完美的“大”字,做了个密实的立体肉帖,还发出极舒服的哼哼声,小脸帖着玻璃,蹭啊蹭。
眉头抖了两下,只比前两日她那“向人民币发誓”的异举好一点点,他再次安慰自己,估计是药效已经完全发作,她又喝了酒,意识不明才会这么的……夸张。
事实上,这时候的女人已经被体内的火烧没了神,所有反应都是本能,当男人将女人从玻璃墙上取下来时,她一触到细腻凉滑的肌肤,立即本能地缠了上去。
他克制不住地低呷一声,“蓝蓝,别急,我……”
“唔,热……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