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看出大哥不容反驳的态度,便知劝阻已无用,纷纷应下,各自忙活去了。
向予城喂可蓝吃下潘子宁先留下的退烧药,又给她擦洗了一遍身子,看到那一身深浅不一的伤,又疼又怜。
他知道这一意孤行做下的决定,兄弟们面上没多说,心里还是多有微词的。不过他自认此举并不是全然的冲动,迟早的事吧!如今这个突发状况,只是帮他更早一步看清自己的心和感情,更早一步做下决定。
现在,看着这张熟睡的可爱小脸,便觉得将什么都给她,也不为过。
他倒是很有些自信,事后潘二他们要跟蓝蓝处上一处,就会改观,估计……很快吧!
其实他更担心的是她醒来后的反应,希望不要太糟糕。
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可蓝,感觉自己在火焰山里灼烤了整整一个世纪那么长,快要死掉时,她发出了痛苦沉吟,叫了声妈妈。在记忆里,病重时都是母亲照顾呵护着她,那一瞬极度渴望亲人。
不过很快就有清凉的水注入口中,还有人轻声哄慰她,喂她吃苦苦的药水,不太舒服却知道良药苦口利于病,也乖乖吞下了。手臂有被针刺的感觉,那个声音还哄着她说打了针就不头痛了,烫到发昏的脑袋被不断擦拭着,冰凉的感觉让她也就由着他去了。后来似乎还有帮她擦身子,有些不自觉地羞涩,她想应该是王姝,这房里只住了她俩,不可能有第三者,便安心地享受起来。
虽然,其间也有觉奇怪,她这么重,王姝似乎不废啥力气就抱她进浴室了。一碰到热水,舒服得连眼也懒得睁,更不想思考了。
她打了退烧药的脑袋,也没空思索太多,被服伺得哼哼呜呜,分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
那时候,某个从来没有如此细心照顾过女人的男人,正拿着醮了“最好药水”的小绵棒子,满头大汗地蹲在那艰难而幸福地涂涂抹抹。偶时,在小女人禁不住不适时,挨上一两个脚丫子。简简单单的一个上药,花去了男人个把小时。
算算那个时候,他本应该坐在帝尚大厦明亮宽敞的董事长办公室里,召开一个重要的融资会议,至少赢利十个亿。
现在他却做着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受宜者还人事不知地呼呼大睡着,他花费的心思和精力数倍不止。说实话,这投资回报率真的相差太远了。
然而,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过去,在喂女人喝完一碗营养的大米粥,温度计上的数值显示完全正常后,他感觉比做成功一个十亿投资案更强数倍不止的满足。
女人的脸色已经完全正常,打了最好的退烧药,恢复得比想象的快,估计再睡几个小时,晚饭前肚子饿了,就会醒过来。
当然,潘二之前的验伤报告夸大其辞也是事实。否则他们第一时间要做的不是胡说八道,而是直接将人送医院抢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