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周鼎关上门,迅速发动汽车,对着观后镜又笑了笑,解释说,“您不用担心萧伯父和萧伯母,已经有人过去接了,能准时赶到。”
“哦,谢谢。那……今天国庆大假,车子都要挺紧张的吧,其实我可以自己过去的。姝说帮我准备好了假发……”
当然不能让老妈子看到她现在这个发型,不然准跟她急。
周鼎温和地拐了一个弯,宽慰道,“您不用担心,董事长的车很多。帝景别墅在城内,停放位置有限。帝尚大厦下的停车场,有一整层都是五位少爷的车,大概停了三四十辆吧!不过,那也只停了一半。”
呃……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呵呵,萧小姐您不用多想。今天是国庆,您照顾董事长也辛苦了,这个大假您就好好放松休息休息。其他的事,您都不用担心,我们会为您办好的。”
周鼎打开门,可蓝才发现他们居然先到了郑言道宴请宾客的那家碧城的老牌酒店,听说是因为他当初在这里执行过一个重要的任务,还因此而晋升为警官,有特殊纪念意义,才安排在这里。
可蓝没想到,周鼎会把她的着装化妆地点,安排在这里。
走在厚厚的繁花大地毯上,双扇漆金大门打开,门外已经等着一群男女,亮满小灯泡的梳妆台,宛如梦境里公主的小屋。她朝左侧看去时,着实吓得顿了下脚步。
那里立着很多个“人头”。
呃,准确说来,是木头做的脑袋。每一颗脑袋上,都放着一副漂亮的假发,长的短的,直的卷的,还有已经靠好型的花式发型。
记得这之前,有一晚他们坐在水塔上,吹风看星星,他抚着她的脑袋叹了一声气。
她问,“怎么了?不舒服么,我们下去吧!”
“不是,现在这颗刺头摸起来,实在不怎么样。”
黑脸。
“那就不要摸了。”拍下那只手。也不看看她这么牺牲是为了谁啊?!说的什么话,太没良心了。
“蓝蓝,以后别这么傻干了。”
“我喜欢,这叫个性。你没见前几年流行的超女……”
盈满月色星光的温柔眼神,突然一凛,讥嘲道,“什么超女,超变态。那是小孩子玩的东西,你多大了。”
她瘪嘴,“你这么说,会被超粉儿们轰炸掉的。”
“我出三倍的价钱让他们来捧碧城新周刊的主编小篮蓝,塑造一个更有意义的全民青春励志偶像,比女人装男人样儿,更具大众效应。”
对此,她只有翻白眼儿。
他明明就很心疼她的,什么事她不说,他都帮她想好了,准备好了。
之前陪王姝一起试婚纱时,王姝还告诉她,她刚进监狱陪向予城时,总编帮着周鼎解决了二级城市的报纸夹报问题,回头就在跟翔宇集团的道歉会议上,揭发了那个以权谋私的翔宇集团的媒体部刘经理,曾经故意为难可蓝非要喝敬酒的老头儿。
原来,翔宇集团是商报集团的控股大股东之一。这个媒体经理拿了迟家的回扣,就想利用夹报来钻空子,以为别人查不出来,结果还是被人揪了出来,当即就被梁以陌甩了本子,给赵映侬打了个电话,直接将人给开掉了。
这种人同时得罪了一大报社和一大集团,想要再在碧城待下去是绝无可能了。现在已经不知道消失到哪个边村角落去了。王姝说这事儿时大呼过瘾。
他明明就很护短,对他如此谨小慎微,细心体贴,为什么她就只提了这一个愿望,让他见见她的父母,他都不答应?
一想到昨晚的情景,可蓝红了眼,深吸了口气,才挤出笑来,面对周遭所有的人。
今天是王姝的大喜日子呢!
妆差不多快画好时,造型师们讨论着给她戴哪顶假发比较好。
“你们帮我决定就好。”
她拿着手机,拨给父亲的手机,想询问一下父母的行程,刚拨上号,另一个电话就进来了,看到是郑言道的,他不得不挂了这边的接上。
“啊,新娘子失踪了?!”
……
曾经大嘴美女茱丽娅在多年后再次与华发帅哥李查德合演的《》,居然让王大小姐串了角儿,在大家十一的第一天惊险上演。
新郎官握着电话,嘶哑的嗓音,已经分不清是因为临到头被抛弃而伤心欲绝,还是气到快跳楼已经无法控制。
赶到新娘娘家时,可蓝觉得很失职,连连道歉。
许久不见的林进,也是这次婚礼的首席伴郎,宽慰着她,说先找人要紧,让其他男女傧相去安抚宾客。
这一折腾,几乎人仰马翻,本来设计的豪华轿车游街这一传统节目,变成了四散找人,将近十二点任然见不到人。
实在没有办法了,可蓝只要跟一个人求助。
电话那头,男人听了消息后,声音顿了一下,依然沉稳镇定,“别着急,我来想办法。宴席还有半个小时,你们先给宾客解释一下,稍微往后延半小时。”
“好,我给新郎官说。”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一下就安定下来了,忙转头跟郑言道解释。
“蓝蓝,你别乱跑了,你就在宴会的场上等着,你父母应该快到了。”
“哦,你不需要我给你们提供些线索吗?”
“不用。”
“哦,好。”
“嗯,就这样。”
他那边似乎有些嘈杂,不知道监狱那头在搞什么呢?咦,监狱里不是不能接电话吗?他怎么……
居然不到半小时,人就找到了。
更令人难以理解的是,王姝居然就在他们宴请宾客的这个酒店楼上的一间客房里。
郑言道红着眼走了进去,王姝一看到男人时,吓得提起婚纱就要跑。被警察哥哥跨前一断,横臂一拦,没了机会。
大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阻隔了所有人惊诧的眼光。
“放手放手,我不结婚了,我要离婚,我要离婚,我不结,不结,死也不结!”
警察哥哥红着眼,一把将大肚子新娘拉到那张大床上。
没人知道,这张床对他们俩有着非常特殊的意义。
他纵身压了上去,还是很小心地避开了女人的宝贝大肚皮,扼着女人的双手,缠压着女人的双腿,俯下身,烙下一个重重的热吻。女人转着脑袋拒绝,嘶叫,吼骂,死不就范。
男人贴着耳颈,低语了一声,女人突然僵了一下。趁着这一空隙,男人立即攻占城池,肆意掠夺。同事还屡出奇招,双手慢慢松开女人的手腕,直袭胳肢窝,那里是女人的一大命门。每击必中,屡试不爽,嘴里溢出咯咯的笑声,交缠的唇舌,紧叩的齿,很快烫软了僵硬执拗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