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回头对着妈妈说,“妈妈,我会跟着爸爸狗狗学外语的!”
笑容灿烂纯稚,那双又黑又亮的大眼里,满是狡黠。
“好好,咱们狗狗!”
可蓝跟着出来,和女儿一起,握着拳头,朝天上挥了一挥。
这温馨和睦的一幕,让刚下楼来的姜啸鹤看到,欣慰不矣。
可蓝立即上前扶住他,他笑着点了点头。
“鹤叔,医生不是说你还在卧床休息几天才能下楼嘛,你怎么……”
说着,她不自觉地看了看向予城那方,朝女儿猛打眼色。
“医生也说过,可以适当地活动一下。我都睡了一天了,下来送送你们,也没什么。”
老人说着,眼睛却看着前方停住脚步的高大背景。
“爸爸,我还没有跟爷爷说再见。老师说,讲礼貌的孩子,要敬老爱幼。”
“舟舟真乖。你去问好,爸爸在车上等你。”
小家伙本以为父亲会抱自己过去,哪料到是一出,一时纠结了,看看母亲,又看看父亲,“哦,啊,爸爸……我想,你陪我。”
最终仍是敌不过母亲严厉的眼神,硬着头皮说出要求。
向予城的笑容缓缓降了下来,小宝贝都不敢看爸爸严肃的冰冷脸庞,害怕地勾下了小脑袋,小手都揪皱了爸爸的衣领口。
最后,向予城瞪了可蓝一眼,拧着眉头走了过来。
小宝贝的一番亲昵话别,让老人略显灰淡的病色也褪去了不少,染上阳光的明亮。
然而男人始终别开眼,并不看他们这一方。
上车后,小宝贝深感没能完成任务,有些沮丧地窝在母亲怀里。
向予城一路上都没多说话,看着窗外。
直到回了别墅,进了屋,他冷不丁地对她说,“萧可蓝,这是我最后一次允许你拿舟舟做幌子乱来。”
“予城,我没有……”
“没有下一次!”
男人愤愤地打开衣柜,拿了衣服就进浴室,关上了门儿。
哟,真发脾气了呀!
结果,这一整天男人都没有理睬她,跟着女儿对着那两缸子“变异”的蝌蚪,玩了一下午。
看来,这第一号作战计划失败了。
接下来的日子,可蓝除了接送女儿上下学外,便成了合职的待嫁新娘。
选婚纱,拍照,挑手饰,选糖果,婚礼地点选择,现场布置,都成了她忙碌的表面原因。
为什么说是表面呢?
“予城,今天下午三点约好了试礼服,爸妈也来了,还有田馨和阿梅。你一定要准时哦!”
向予城赶到试衣地点时,一看到姜啸鹤就明白了一切。虽然一齐前来试伴郎伴娘服的人不少,可是看女人那狡猾的眉眼,他在试完三套后,给女人选定了一套,就立即称忙着前去监查蝴蝶城的改建工程,匆匆离开了。
群众演员们纷纷哄台。
“可蓝,你这方法很逊耶!”
“就是呀!看你家那位,根本不给面子嘛!”
“可蓝,你得好好修修《训夫术》了。不然结婚后都会被吃得死死的!”
“哈哈哈,什么叫结婚后。我看她婚前已经就没救了……”
可蓝站在试衣的小圆台上,气得一插腰大叫,“我逊我也是第一次。你们有法宝有经验就供上来哇,我看你们谁、强?帮我摆平向予城的人,送sa会所一年份黄金会员卡一张!”
小姑娘们一听可兴奋了,疯涌而上。
事后,诸如选礼品,选菜品,选花车,选蕾丝边等等杂务,向予城都被犯上了。
某夜男人终于受不了发了一顿雄狮威,把女人摆平在床上一天一夜后,说,“小蓝蓝,你要再敢给我玩那种无聊的花样儿,我就让你躺到生第二个宝贝才能下床!”
“第二个宝贝?”
女人的尖叫还没来得及放大音量,又被男人灭了。
于是从这天起,向太太的婚礼策划权被完全架空,一应事务全权由向予城从香港请来的钻石级婚礼策划专家团队们负责。
顺便s一下,这个主意是黑龙组的现任老大韩希宸出的,而婚礼团队也是韩老大推荐的。故而从此以后,可蓝看韩希宸就特别不顺眼,由此也引发了不少冤孽事件。
可蓝没了借口,格外郁闷,一个周末就带着女儿偷跑回了娘家。
偷跑的意思就是,她没告诉向予城去哪里。
当然,只要他有心,很快就会知道。
这时候,距离婚礼还有半个月。
可蓝带着舟舟跟姜啸鹤到田馨的茶楼喝茶,这也是过去几年里,他们共同喜欢的活动之一。
“妈妈,我赢了。哈哈!”
“哦,怎么三日不见,功力精进得这么快呀!”
舟舟乐得小嘴合不拢,一边抓着盘子里的炒青豆,吃得咔嚓作响,一边骄傲地扬起小下巴,揭露胜利原因,“因为爸爸有教我攻妈妈的思想盲点,妈妈喜欢走右迳,只要扔两个小弹子吸引你自动架桥,我就利用你的桥,赢定了!”
“什么?”
女人一下咋了毛儿,直说再玩一盘,可怜结局还是一样。
心里呕得慌,直说这男人偏起心来真是所向披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