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菩萨奴给的银两不少,莫研在小镇中以最快的速度租下了一处小院,又将多许了房东银两,央他在一个时辰之内替她打扫干净,再差人置齐物件,大到桌椅板凳、床铺被褥,小到锅碗瓢盆、油盐酱醋都要置办齐整。房东见莫研出手却大方得很,笑逐颜开,当下便爽快答应。
接着莫研又赶忙上街去租了配有帘幔的马车,驾车到城外将他们三人接来。
小院中仅有两屋再带一小屋当灶房,自然没什么麻烦就分配好了,赵渝与展昭各自伤重,两人各住一屋。至于自己与耶律菩萨奴,莫研倒没想过睡哪里,反正床褥都有,随便在地上一铺便可以了。
由于耶律菩萨奴不愿露面,只管给赵渝和展昭疗伤,买菜买药的事情全都落在莫研一人身上,加上烧饭做菜洗衣,纵然她担心展昭担心得要命,却总是难以时时守在他身边。
先熬了些米粥,她端了一碗到展昭屋内,看耶律菩萨奴仍在给大哥运功疗伤,只得悄然退出来,将粥端到赵渝屋内。赵渝胸前和腿上的伤都已重新换过药,小镇上虽药材有限,但此处打猎的人多,跌打骨折的药材倒是常年必备的。
赵渝昏昏沉沉地发着烧,意识模糊,莫研半扶起她,勉强喂她吃了些米汤进去,又烧了热水替她擦了身子,重新换过干净的衣衫。
在院中将一大盆换下的众人衣衫都洗净、晾上,虽然没什么胃口,但莫研自己还是盛了碗粥急匆匆地吞咽下去,再守到展昭门边等着……
又等了半个时辰,才见耶律菩萨奴缓步走出来,脸色憔悴,显是功力耗损甚巨。
“大哥他……”莫研满心担忧,却也不知道该怎么问。
“再过得一个时辰,他大概就能转醒。”耶律菩萨奴淡淡道:“相对我朋友而言,他中的毒还算是轻,我想先试着把他的毒凝到一处,也能能逼出来也不一定。”
莫研闻言,喜不自禁道:“真的能把毒逼出来?”
“那就得看他的造化了。”他走向灶屋,问道,“……肚子饿了,可有饭菜?”
“有有有,我这就给你炒几个小菜。”莫研口中连声应道,眼睛却直往展昭屋内探去。
看她模样,耶律菩萨奴不耐烦道:“急什么,他还得过一个时辰方能转醒,你赶紧做菜去。对了,公主醒了没有?”
莫研恋恋不舍地折回身子,随手拔了几根原来屋主种在院子角落的小葱,快步走进灶屋,声音从里面夹着油烟飘出来:“公主还没醒,我给她喂了点米汤喝下,不过她好像又发起烧来了。”
耶律菩萨奴拧眉,发烧就意味着伤口已经发炎,自己虽然已经拼命赶路,终究还是无法避免。他本来已经要进灶屋,又转身朝赵渝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