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如此说,那些辽人侍卫都暗自松了口气,既然有解药,早些晚些他们也能忍了,横竖莫研就在大营里跑不了。
在侍女请来了辽国太医为赵渝诊治时,莫研正在另一顶牙帐内替展昭小心翼翼地重新包扎伤口。
方才已经有人告之了他们萧信失忆之事,两人听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原本对萧信的疑心也顿时烟消云散了。
“我说他被老虎拍了一爪子怎得一点事都没有,原来是失忆了。”莫研细心扎好布条,替展昭披起衣袍来,笑道:“要是被拍成个傻子,我们可就拿他没法子。”
展昭半靠着软垫上,挽了她的一只手,微笑问道:“对了,你怎得带了那么多针。”
“你身上的毒不就是被毒针打的么,我看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在镇上买东西时就顺便买了几包绣花针,想闲的时候也练练,可一直也不得空。”她嘻嘻一笑,“没想到第一次使,就有这么大用处。”
“倒真是凑巧了。”
“可不是么,若当真让他们得逞,逼得你动手,岂非糟糕之极。”莫研想起仍然心有余悸,长长地舒了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
展昭轻轻掠过她的发丝,笑道:“对了,你信口胡诌的毒,打算怎么给他们调制解药?莫要再捉弄他们就是了。”
莫研原就存了心要好好捉弄下那些人,现听展昭如此说,只好笑道:“那我随便给他们喝点姜汤水,你看可好?”
展昭笑着点点头:“这法子好得很。”
两人说说笑笑,刚经历过一番惊险,此时回到大营,身心皆放松了许多。莫研驾车一夜未眠,不知不觉间倦乏涌上,连连打了几个哈欠,索性缩上软榻,挨着展昭浅浅睡去。展昭本就虚弱,遂取过身畔薄毯替她盖上,自己也躺下合目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