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莫研就停了剑,朝他们这边望来,白了吴子楚一眼:“我自然比不上你,不过又不是街头卖艺,什么叫‘还能看吧’?”
“你别不服气,子楚眼界高,一般街头卖艺的,还入不了他的眼。”宁晋笑道,看她练得满脸通红,气喘嘘嘘,与昨日比起来自是有生气多了。“你这一大早的,就在这里折腾,还让不让人睡觉?”
“习武之人,自须日日勤练不辍,一日不练,便会倒退数日,这个道理说了你也不懂。”莫研抹抹额头上的汗,拾起旁边衣袍披起来,不在意道。
宁晋冷哼一声:“说得倒好听,在途中那几日,我也没见你拿过剑。”
莫研理直气壮道:“正因为如此,所以现在才要加紧补回来。”
“你还真是什么都有理。”
知她向来如此惯了,宁晋自然不会多费唇舌与她争辩。
两人正说着,前边有个侍女转过假山朝宁晋走来,施礼禀道:“耶律大人差人来问,说是三日后便与殿下启程往广平淀,问公主可否一起前往,他才好准备车马。”
宁晋想都不想,便回道:“公主当然与我们一同前往。”
“殿下,”吴子楚小声道,“是不是要问下公主自己的意思?”
“不必了,我的话小渝儿还不至于不听。”宁晋摆摆手,自顾走开,口中嘀咕着:“还真有些饿了,也不知这里的早食和京里比起来怎么样。”
他身后的莫研吴子楚对望片刻,心中皆有些奇怪:宁晋平素虽然也会端端架子,不过象今日如此这般霸道地替人做决定,倒是很少见,何况那人还是公主。
宁晋何尝不知道他们所想,自在中京见到赵渝独自一人,而耶律洪基等皇族都在广平淀,他心中便有些不快。故而他做此决定的其中原因,却是不便与子楚等人明说。
“小皇叔说我也得同去?!”
赵渝听了果然一脸迟疑,思量片刻,才道:“我病还未好,还是不去较好,待在这里养病怎么说也比在广平淀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