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起身后,她终是不耐自己想下去,决定去找苏醉问个清楚,遂急匆匆去了马厩,偏偏又找不到苏醉。问了旁人老胡的去处,只听说是一大早就给马找药草去了,也无人知晓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莫研无法,只得怏怏回来,用过早食,虽然精神不济,但仍照例拎了钓具陪赵渝去钓乌龟。
这日天气甚好,水层上的雪化了,又结成了冰,厚厚地冻在水面上。莫研费劲地替赵渝将洞又刨大些,把钓钩放进去。
看莫研眼圈发青,赵渝摇头叹气道:“你昨夜又做了什么好梦,怎得把眼睛熬成这样?”
“我要说我作贼去了,你信么?”
赵渝怔了下,突然惊道:“真的是你,我今日一早就听说耶律副使那边营地失了窃,好几队铁骑营的侍卫都出去抓贼了,弄得沸沸扬扬的,原来是你干的?”
莫研起得迟,倒真不知道,皱眉道:“不过就是偷了些小物件,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吗?”
“你到底偷什么了?”赵渝听她话语,原来真是她做的,不由有些恼怒,“昨日你不是已经知道耶律大人的身份,你怎么能去偷他的东西?”
“此事一言难尽,”莫研烦恼地挠挠耳根,“我自己也还没想明白,公主,你就别问了。”
“我怎能不问,听说他怒责侍卫守备不严,想来定是丢了极重要的东西。你到底偷什么了?”赵渝责问道。
闻言,莫研情不自禁地探手入怀,抚了下碧玉小梳——
他如此生气,会是为了这把梳子吗?
那么这把梳子对他而言一定很重要。
莫研的心猛然抽痛了一下,只有大哥,才会有理由如此看重这柄寻常的玉梳。
“小七!你偷了什么快些去还给他。”赵渝看她犹在怔怔发呆,急道。
“我……”
莫研心乱如麻,一想到耶律菩萨奴可能就是展昭便心跳如鼓,可若不是、不是……
赵渝待还要催促她,突然觉得手中钓竿有些许晃动,忙看向冰洞上的浮标,浮标果然晃动不停,她惊喜道:“咬钩了咬钩了!小七,你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