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身上拥有这么一个神奇的宝物,严澈又不是一般庸碌之人,若是就这么偷偷摸摸不加使用,严澈也觉得真真暴敛天物了。
思来想去,严澈觉得:换个生活环境,换一种理念生活,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再说了,农村,未必就真的不如城里。承包荒山下来的话,经营的方式也很多,若是对那宝物加以利用……那有可能会创造一个他从未想到过的奇迹。
昨晚爷儿俩的谈话,严澈想了一宿。
早上起来时,意外的看见严国强没有下地,坐在堂屋等着他。
“嗲?”严澈轻声唤了一声。
严国强抬头看到严澈后,点点头,拍了拍身边的板凳,说:“三儿,你过来坐。”
严澈有些犹豫,爷儿俩都没吃早饭,就算有事,是不是该吃了早饭再谈呢?
估计是严国强看出了严澈的想法:“先跟我再说说,说完了吃饭也不晚。”
严澈没再说什么,乖巧的坐到了严国强旁边,带着小小疑虑,轻声问道:“嗲,您是不是不同意了?”
严国强摇头,皱着的眉头出卖了他平静的眼神:“三儿啊,你说这个承包山头……得多少钱啊?”
“那得看承包多少年头来算的吧?”严澈想了想,不是很确定的回答。
严国强端起跟前的大水碗,喝了一口水,道:“其实吧,你说这个事,我觉得不靠谱。”
“为什么?”严澈下意识的反问。
“你不会种庄稼,也没下过地,要是承包了山头……我倒是听人说过这个事,七连乡那边也有人这么做过,好像是承包下来栽果树,丢进去好几万的贷款,最后一山的果苗都死光了,赔得那户一人家要喝农药……”严国强说到这里,顿住话头,看着严澈:“我觉得,你还是想想,要是在外面真的不快活,回来在家嗲养你。”
严澈一听,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嗲,我都二十多岁了,有手有脚不要你养。”
“那……”
“嗲。”严国强还要说些什么,严澈却先出声制止住了严国强,说:“嗲,要是你不放心,我先去大伯那边打听一下,好吧?”
听到严澈这么说,严国强脸色好转一些,点点头:“也成,你去打听一下。咱严家湾这边的山大,要承包……钱估计得要不少。”说话间,严国强下意识的手又伸向腰带,摸到空空的腰带上,又想起了“上交”的烟杆,有些赫然地瞟了严澈一眼,扭过了头。
吃过早饭,严国强并没扛了锄头去地头,反而再三叮嘱严澈后,看着严澈轻便出了湾口,这才皱着眉头,背着手,佝偻着背往湾里严国盛家走去。
儿子要做事,手里估计不宽裕的话,什么事也做不成……严国强还是得挂着老脸去找严国盛商量商量。
严国盛早些年镇里县里跑得勤,伙计也接了不少,严国强想为了严澈开口去跟严国盛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