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画面,让好几家为了农家鸡毛蒜皮的事,闹得兄弟阋墙的家庭心生愧郁,不自主地望向原本的血缘亲兄弟家的方向,陷入思考。
当然啰,这些都是题外话,作为当事人的严江严澈兄弟俩,根本就毫不知晓。
然而,这一幕落在一个人眼里,却异常刺眼揪心。
这个人正坐在一辆豪华的轿车旁的轮椅中,他身后推着轮椅的男人微微蹙眉,准备将轮椅转个方向时,这人开口说话了:“阿尝,别动,我就这么看着,我不生气。”
推着轮椅的男人脸色一顿,眼底浮现出温柔:“好,我不动。”
若是有人路过,就会惊讶地发现——轮椅上的这个男人,居然和严澈生得八九分相似,特别是正面,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这个男人脸色极为苍白,苍白中带着青色,仿若久病未愈,病入膏肓一般。
“阿尝,为我不值?”男人嘴角带着回忆一般地微笑,轻柔地问着身后地男人,言行举止、眉目流转之间,居然带着一股不属于男子的阴柔妩媚。
轮椅后的男人垂首不语,看不清他的表情:“严……何晏,我们回去吧!”
“不,让我远远地,看一眼吧!”男人艳丽的容颜带着几分愁容,流转的眸底染上几层忧伤:“我就,我就远远地看一眼,好吗?”
轮椅后的男人就此不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男人身后,安静地感受着轮椅上的人散发出的那股思念,那股……有家归不得的暗伤。
直到严江严澈两人的身影进入严家湾湾口的拐弯处,消失不见。
轮椅上的男人带着一丝伤感,轻声道:“阿尝,我们,回去吧!”
“好,我们回家。”轮椅后的男人伸出手,将轮椅上的男人抱起,抱入了轿车内,而后再小心地折叠起轮椅,收入后座箱,再绕过车尾,打开了前座的车门,闪身进入驾驶座。
倒车,转弯。
很快地,那辆车便消失在水泥马路上,仿若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对于身后那一幕,严江严澈兄弟俩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直到兄弟俩绕过湾口,严家湾出现在眼前时,也迎面走过来两个中年汉子。
“咦?林大,你怎么也来这边了?”严江率先开口。
来人正是林家沟林木匠的两个儿子。
林大兄弟俩看到严江严澈兄弟,均是一愣,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林二,三步上前,结果严澈手里的东西,林大开口了:“严澈啊,你才回来啊,我都准备去镇上找你了。”
严家兄弟闻言四目相对,均是疑惑:“怎么了?”
林大给自己兄弟递了个眼色:“老二,你和严江把东西捎过严四叔家,我先和严澈过去。”说完,就准备拉着严澈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