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饭一过,严澈就跟严国强说要把那十来株桂树移下来,准备栽在山下的院子里。
严国强想了想,也觉得是那么回事儿:这桂树开花香,栽在院子里是最好不过了,而且,早前的那些桂树,那一棵不是种在院前院后,哪像他们家长在果树里啊?
不过严国盛却不这么想,总觉得人挪活,树挪死,要是挪一挪,那桂树还能活?
严澈可不在乎这些,他那神奇的天元珠里的神奇的碧水是什么?那可是宝贝。能让橘子树死了几年还枯木逢春,这活着的挪个地儿能让他死?
严国强也想到了严澈的高科技药水,给严国盛递了个眼色,严国盛恍然大悟,咧嘴一乐,拧了锄头率先上了山。
虽然不知道自家老子和叔叔在打什么哑谜,严江见是自家弟弟要做的事,也不大囫囵,拧了出头跟上了老父亲和叔叔的脚步。
严澈也心领神会,拧了一个空塑料壶,准备就近接一壶山泉水,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往里掺一些碧水,等挖出桂树的时候,往跟上洒一下,就算搬下山,也不会那么轻易焉儿败掉花。
见大人们上了山,三个看热闹的小的自然也不会落下,更何况那可是能做花糕的东西,跟紧点儿,说不准晚上就能吃到好吃的花糕。
下午的时候,湾里人听说雾戌山上居然种果树种出了桂树,而且也好多年没见过湾里长桂树,没闻到湾里的桂香的人们,也三五一群,两个一伙儿地跟过来看稀罕。
基本上,如今雾戌山这边一有个风吹草动,整个严家湾都要漾波大半天。
因此,严家湾人又赶过来看严澈家挪到院儿里的桂树。
老爷子围着桂树转了几圈,颔首微笑:“嗯,没错,这是桂树。”
年轻婆姨们也伸长了鼻子闻了又闻,直道是活的桂花更香,现在才开了几枝,不晓得开满一树的时候有多香。
年轻点的汉子也好奇,不由得问老爷子湾里怎么没桂树。
老爷子一脸惋惜,道:“早些年湾里还是种有不少桂树的,特别是饥荒那几年,还靠着桂树养活了不少人,跟于家堡那边的榆钱林差不多,都是跟不上粮口时候的吃食儿。后来条件好点了,大家就觉得桂树种着没啥用,还占地遮阳,这不,一活气下来就把湾里的桂树看了个精光,木料也拿出去换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