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带着沐浴露的男人香慢慢从身后把余味包裹起来。
“翘翘,老爷来了!”
萧铮一双大手开始有针对性地活动起来,却被余味不客气地扒拉到一边。
“你去陪摸鱼儿睡吧,我想自己睡。”
余味很少有这样孩子气的时候,即便是两个人偶尔生个小气,一般来说只要萧老爷磨上一磨,动手动脚耍耍流氓,他总会软下心肠借坡下驴地从了他。谁让自己找了个总是号称嫩草的小爷们儿呢,做老牛的能迁就他就迁就点吧。
可是今天余味的表现明显和往日不太一样,不管萧铮怎么扳他的肩膀,他都不转过身来。
“翘翘,你别生老爷气了呗,咱们都两天没整了,我快要憋死了!”
“憋死了?我可没看出来,刚才不打你一下我看你就直接一觉到天亮了。我告诉你萧小铮,我本来也没有你那么强的欲望,你不想做我也少不了一块肉,可是我警告你,别跟贝克韩学,神神叨叨的,特么做一次中间抽出去三四次去看孩子你什么意思啊?咱们现在都改在后半夜摸鱼儿睡熟了再做,那个时间段他根本从来都没醒过一次好吗!你总那样倒好像我不是孩子亲爹似的,好像我为了那个事儿连孩子都不管了似的,好,干脆以后咱们就别做了,你天天陪孩子睡吧!”
余味赌气地把这些话说了出来,萧铮在他身后搂着他的脖子听着,一声不吭。
半响,余味有些好奇地轻轻扭过了头。自己发射了连珠炮弹出去,却像掉在了棉花堆里,这感觉实在太郁闷了。
他的眼睛和萧铮半眯的眼睛撞在了一起。
“你真好看,翘翘,”萧铮的声音低低地,像是留声机里的旧唱片,沙沙的,带着说不出的磁性。
“这么多年了,跟老爷还是这么口是心非的,您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你以后都不想跟我做了……”
有那么一瞬间,余味脑海里涌上了一个缠绕了他好几年的念头,“我是不是被他偷偷下了什么迷药?为什么只要这个男人对自己低言细语,目光迷离,再用他健壮的身体和醉人的体味把自己搂在怀里,自己即便正在生着他很大的气,也会彻底地败下阵来,最终被他攻城掠地。
或许,这迷药就是爱吧。
他还没能彻底想明白这个困扰了他有些时日的念头,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远远要比自己的大脑诚实得多,因为自己已经对那个满眼欲火的男人伸出了双臂。
又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