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远“哼”了一声,“不准转移话题……谁的情敌啊?难道是……?”
沈毅梵笑眯眯地看着车窗外的行人车流,“嗯~”
齐天远严肃起来,“虽然我不是你们圈里的人,但是记得你跟我说过——很忌讳对Straight man出手的。咱喜欢归喜欢,别把人家好好一孩子……”
沈毅梵换了一个姿势,右手指节轻轻敲击在膝盖上,“刚刚不是说了吗?情敌情敌……情敌在gay吧。”
齐天远闭嘴了。
下车后,司机大叔接过沈毅梵递过去的钞票时,一脸的不自在。
齐天远在背后看得直乐,“小沈同志,你说你要是冲他媚笑一下……他会不会免了咱们的车费?”
沈毅梵摇了摇头,“齐子,你看问题的角度不对。应该看到——首都的的哥们的英语素养值得表扬,咱俩‘gay’来‘gay’去了半天,人家愣是听懂了。”
HELL虽然是一家刚开门的酒吧,但是名气却是越来越大,现在刚刚晚上7、8点的光景,酒吧里已经很是热闹了。
沈毅梵跟齐天远并肩走进去时,正好看到吧里小舞台上有一个年轻的男人在缠绵悱恻地唱着情歌——眉梢眼角流露出的是一片热度快到要沸点的倾慕。
歌曲是法语歌,尽管听不懂歌词大意,但是缠绵的语调和暧昧的哈气,无一不表露出这首歌必然是火辣到极限的挑逗。
齐天远“啧啧”了两声,“沈少,我说这家酒吧怎么取名叫‘HELL’,赶过来这么一看,还真有点儿这么个意思。至少,在纵情声色这方面,绝对没有堕了‘HELL’这个名词的名头。”
沈毅梵没有接口,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舞台上的那个男人身上。
男人在歌儿唱到高潮时,扔开手里的话筒,全凭着清唱表达出一派深情,然后从身后的乐队的贝司手里拿过一大束香槟色的玫瑰,走到台下一张桌子面前,跪了下去,连带着歌声、手里的玫瑰和自己的谦卑,全盘奉上。
被他表白的是一个还能被称上“少年”两个字的……男孩子。
——微微细长着上挑的眼尾,尖细的下巴,白皙的肤色,还有削薄嫣然的唇色。
沈毅梵说出了一个名字,“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