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多余的时间来思考，林凡大力推开舒炎，然后挡在他的面前，子弹穿过他的胸前，林凡身体晃了晃，倒了下去。

“小凡！”舒炎惊恐地接住林凡坠落的身体，看到他胸前被鲜血染红。

王杰一击得手后，立即被程彬补上一枪解决掉。他倒在血泊中，扭曲着脸狰狞地说出最后一句话：“舒炎，我说过，会让你痛不欲生的！林凡就要死了，刚好陪着我一起去见阎王！哈哈哈！”

最后的笑声在另一枪后戛然而止，王杰手中的枪掉在地上，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地上。

舒炎捂住林凡胸前不断流出来的血，脸色煞白地看着林凡逐渐暗淡下去的脸色，脑中已经完全无法思考了，在程玄的大吼“快把小凡报去医院！”中，舒炎才恍然有了那么一丝的生机紧紧地搂着林凡冲出去。

林凡的意识在慢慢地涣散，手下意识地紧紧抓住舒炎胸前的衣服，舒炎的身体好温暖，而他自己的身体则越来越冷，他知道自己就快不行了，所以想在最后这点时间里多多地感受舒炎那熟悉的怀抱。

“舒炎……”林凡喘着大气艰难地开口喊着他的名字。

“小凡，不要说话，乖，马上就到医院了……”舒炎心里抽痛的站不稳身体，但他不能失去冷静，这个时候，他要给小凡坚持下去的希望和勇气。

林凡的手依旧紧紧地抓着舒炎的衣服，费力的抬起头看着舒炎，看到他眼中的疼痛与焦急，林凡还在微弱跳动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感觉到林凡手上的用力，舒炎知道他想要能够更多的碰触到自己，于是一手按在在的胸前，一手紧紧地搂着他，对着他低语：“小凡，我们都说好了的，这辈子不会再离开彼此，所以你一定要坚持下去，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还要做很多很多的事呢，我还要带你到国外去结婚，让我们的爱情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小凡……我不能没有你……所以你一定不能离开我……”

舒炎的低喃声狠狠地撞击在林凡的心中，努力地伸手环住他的腰，林凡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这个他深爱的人，眼睛沉重的快要睁不开了，意识到以后再也不能陪着舒炎走下去了，莫大的疼痛袭来，盖住子弹带给他的痛，林凡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在说着他不要离开舒炎，他不想留下舒炎一个人寂寞地生活在这个世上。

“舒炎……舒炎……”想要呼喊着他的名字，想要听到那温柔的答语，林凡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一遍遍地低声喊着舒炎的名字。

“我在……我在这里……小凡，不要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舒炎心痛地抚摸着林凡的脸，低声说道：“乖，不要再用力说话了……我们已经到医院了……”

将林凡放在急救的担架上，林凡却不放开舒炎的手，一直紧紧地握着，视线也一直未曾离开过舒炎的脸。

舒炎俯下身反握住林凡的手，跟着担架往急救室跑去。

手下那只瘦弱的手冰凉冰凉，而且还在冷下去，舒炎的心也随着冷了下去，用力握住想要将他身上的体温传递给林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