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卓立说的这种感觉他大概可以体会。就像沈灌之于他,没什么毛病,但大概沈灌和那个阴暗自闭的他太像了,所以他总是喜欢不起来。
他总觉得自己捕捉到了一点关键信息,但又说不太清,脑子里还是一团糊,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抚上了男人的背。
正按着小旋钮背对着他的男人蓦然一僵。
凉凉的,软软的,小乌总的手心——隔着一层单薄的衬衫布料,贴在他的后背上。
顾卓立仿佛被人点了穴,“…………”
乌锐清猛然反应过来,立刻缩回手。他脑子里嗡嗡的响,电光石火间又抬起手,“啪”地一声就给了男人后背一下子。
乌锐清是那种传说中的断掌,打人痛,不用力也痛。顾卓立差点被他一巴掌拍到吊输液瓶的架子上,一脸懵逼地回头看他,“啊?”为什么打我?!
乌锐清垂眸冷漠,“好像有只小飞虫,拍死了。”
“…………”
……
廖山从鉴定机构出来,戴着一只把脸遮得只剩眼睛的黑口罩,棒球帽压着凌乱的头发,一头扎进保姆车。
往日里活泼跳脱的眼眸毫无笑意,他半死不活地瘫在座椅上,面无表情刷着微博。
经纪人警惕道:“鉴定结果已经传真回去,工作室马上正式回击。小号随便你怎么样,但不许上大号怼人,知道吗?”
廖山嗓音沙哑道:“我只是颓,不是傻。”
经纪人心疼又恨铁不成钢地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就是傻,别再嘴硬了。”
——圈里接触过廖山的人都觉得他温暖阳光有责任感,是圈里一股清流,但只有身边的人了解他其实就是个小朋友。小朋友去年的今天消失坐飞机去玩海上蹦极,一天蹦了十几次,被拽回来的时候血压已经异常到临界点,在医院里休息了一个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