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殷流苏远去的身影,小刘也着实感慨。
素不相识的俩孩子,她都能如家人一般对待。
这年代,像她这般热心肠的人,已经很少了。
……
殷流苏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谢闻声正在默默地收拾自己的行李。
他东西不多,收拾了一个胀鼓鼓的书包,就算完事儿了。
见她回家,他连忙问道:“小妹怎么样?”
殷流苏报喜不报忧,只说道:“家里很宽敞,条件还不错的样子,殷殷应该能生活得很好。”
“那就好。”谢闻声松了口气。
殷流苏视线落到了他的破旧的蓝色书包上,微微诧异:“你要走了?”
谢闻声拍了怕书包,略带尴尬地说:“是啊,小妹走了,我再住你家…有点不太好。你一个单身女人,我是男的,小妹不在,别人就要说闲话了。”
殷流苏当然知道这些街坊邻居嘴有多碎,以前有小妹在,他们倒也不好多说什么。
现在小妹不在了,她再和谢闻声这么个成年的小伙子住一块儿,难免惹人闲话。
只是殷流苏今天已经经历过一次悲伤的别离了,不想一天之内经历两次,走过去拍了拍谢闻声的背包:“你才多大点,别人都当我四十几岁的女人,你这年纪…看着跟我儿子似的,怕什么闲话,爱说说去。”
“我从来不觉得你老。”谢闻声深深地看着她,连声道:“虽然你说你二十岁,多半是吹牛,但我真把你当姐姐。”
“我没有吹牛,我真二十岁。”
“嗯,我相信!”
“……”
殷流苏看着他这一副关爱智障儿童的慈爱眼神,就知道他不相信。
不过无所谓,这小子叽里呱啦一堆话,还挺暖心。
殷流苏岔开了话题:“你现在走,能去哪儿,住的地方找到了?”
谢闻声摇摇头。
“那工作呢,找到了?”
谢闻声仍旧摇头:“听说酒吧可以卖唱,赚钱也不少。实在不行还能进厂子,我有力气,能干活,总归饿不死。”
“甭管你怎么计划,都得先找地方落脚吧。”
“那就先去桥洞下面住几天。”
“住桥洞下面,又跟流浪汉一样。”殷流苏撇撇嘴,闷声说:“你姑且现在我家里住着,等后面找到工作,再说。”
“这样好吗?”
“婆婆妈妈。”殷流苏换了个说辞:“你之前讲了那么多鬼故事给我听,现在一走了之,你…你这就是不负责任!”
谢闻声挠挠头,阳光灿烂地笑了起来:“这倒也是,我还得陪你晚上去外面上厕所。”
“这倒也不必。”殷流苏别扭地说:“不能白住,定期给我交生活费啊。”
“当然。”谢闻声立刻放下了行李,愉快地说:“我明天就去外面找工作,然后给你交生活费!”
殷流苏抿着嘴,转身打开了冰箱,准备做点吃的。
谢闻声看着她:“姐姐,你在笑吗?”
“没有。”
“我看到你在笑。”
“我没笑!”
“你就是在笑。”
殷流苏从冰箱里抽出一根黄瓜,作势要打他:“你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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