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顺利完成这个阶段,再来找我要下一招。”陶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
谢闻声半信半疑,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闲暇时,陶子最喜欢跟大家吹嘘他的感情罗曼史。
或许…值得一试。
下午,殷流苏正在店里给殷殷洗头。
她虽没学过洗头的技能,但刘穗花给店员授课的时候,她也在边上看着,多看几次,基础的按摩手法自然也就会了。
殷殷宛如长了身猫儿肉一般,她越是挠她,她越是要咯咯地发笑。
“好痒…”
“好痒好痒!”
殷流苏刻意要逗她发笑,俩人闹得满屋都是沫子。
阳光透过天窗斜斜地照入,微尘翩跹飞舞着,整个屋子里仿佛洋溢着淡淡幸福的馨香。
“妈妈,我昨天才洗了头,今天又洗呀。”
“明天正月,正月里前三天不能洗头。”
“为什么呀?”
“没听说一句话吗。”殷流苏将沫子抹在她鼻梁上:“正月洗头,死舅舅。”
殷殷又被这句话“咯咯”地逗笑了:“我又没有舅舅。”
“你有。”
“诶?”
殷殷是早就不记得在广城遇到的少年了,好奇地问道:“我有舅舅吗,他是什么人呀?”
“他很帅,从小就招女孩喜欢,脑子又很好,什么东西一学就会。不管是同学、还是老师还是家长亲戚,都特别喜欢他,说他是我们家唯一的希望。”
殷殷睁着清澈的眸子,好奇地望着殷流苏,似乎能从她平静的叙述中、感知到她轻微失落的情绪。
“妈妈也很好的。”
“妈妈比他差很远,妈妈记性差,学了东西总是忘,连走路都学不会,后来因为太笨了,也不能够上学念书。”
“才不是呢!妈妈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
殷流苏笑着替她冲洗了头上的白沫子:“当然,你舅舅每天放学回家,都会拿出课本,耐心地教妈妈读书识字,他是很好的哥哥哦。”
“那他也一定是很好的舅舅。”殷殷又问道:“他叫什么名字呢?”
“你舅舅叫殷瑾瑜,瑾瑜是美玉的意思。”
“瑾瑜是美玉,那妈妈的流苏又是什么呢?”
“流苏…是系在美玉上的装饰品。家里人希望我能成帮助他、帮扶他,让他成为更好的人。”
结果…她却做不到。
出生之后的殷流苏,孱弱又怪异,反而处处还要哥哥来照顾。
这对重男轻女的殷家来说,着实难以接受。
所以殷流苏没少遭受亲戚的白眼碎语。
“妈妈才不是装饰呢。”殷殷反驳道:“要我说,美玉才是流苏的装饰!”
谢闻声双手插兜,立在门廊边,似乎觉得不太好进去打扰,正踟蹰间,殷流苏望见了他:“有事?”
“呃,没、没事。”
“有事就说。”
“真没事。”
殷流苏熟练地打开腰包,拿出一张五十的票子递给他:“够吗?”
“不是要钱!”谢闻声情绪激动:“你当我是什么人!”
殷流苏笑着收回了票子:“那你到底什么事?”
谢闻声使劲儿挠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殷殷不满地抗|议:“锅锅你别挠了,头皮屑掉我脸上了!”
殷流苏推开他:“你别在这儿杵着。”
谢闻声走了两步,终于似下定决心了一般,折返回来,板着脸地问殷流苏:“你累不累?”
“还好啊,你干嘛忽然严肃。”
“你只回答,累还是不累。”
殷流苏懵逼地回答:“不累啊。”
谢闻声按照陶子教他的话,反问道:“你怎么会不累呢,你已经在我心里跑了一天了啊。”
空气凝固了十几秒。
三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