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觉得她与众不同,那么她就偏要做一些出格的事情,证明自己即便与众不同、也要站在另类的最高峰。
“那你就不怕失败吗?这事儿没人做过,万一亏了怎么办?”
殷流苏毫不犹豫道:“不怕。”
“为什么?”
殷流苏粲然一笑:“因为亏了,那也是谢闻声的钱。”
“???”
在楼上暗中观察的谢闻声,听到这句话,满头问号。
殷殷将小板凳搬到阳台上写作业,就算关上了门,也挡不住家里鸡飞狗跳的两个人。
谢闻声和殷流苏在房间里抢夺银|行|卡,几乎要把家都拆了。
殷流苏站在茶几上,手里扬着卡片,谢闻声扒拉着她的手臂,试图抢夺。
“谢闻声,是你求着我帮你寻找商机,现在找到了,你却反悔,还是不是男人啊。”
“你说的轻松,这是我的血汗钱!卖命换来的!”
“那你就一辈子守着你的血汗钱,等着贬值吧,我告诉你,不出十年,你这几万块,缩水缩得…连几平米的厕所都买不了。”
谢闻声急得面红耳赤,却也舍不得真对她用力气:“我是让你帮我看看店面,买个门市收租子,或者开个副食店之类的,小本生意,稳赚不赔那种…”
殷流苏冷笑:“所以你想当第二个老周啊?”
“……”
她俯身,用卡片拍了拍谢闻声英俊的脸蛋:“你要当第二个老周,守着副食店混日子,我是不会等你的。”
谢闻声心里琢磨着,似乎也有道理。
他去广城打工赚钱,就是想存点积蓄,能做一番事业、配得上她。
涵盖炸鸡店、快餐店、早餐包子粥铺、宵夜烧烤大排档,以及许春花的可以随时当零食吃的杂粮煎饼铺。
“小伙子,看着年轻啊,大学毕业了吗?”
李老板立刻向殷流苏道歉:“我我我…我不知道您是李老板的朋友,真…真是多有得罪。”
殷流苏知道云铮是一片好意,想要给她介绍人脉资源,但她还是拒绝道:“不了云总,我女儿还在家里,我得回去做晚饭,不打扰您谈生意了。”
谢闻声眉心越蹙越深,打开了路边的摩托车,对殷流苏道:“回去吧。”
殷流苏随口道:“嗯,算是吧,这是谢闻声。谢闻声,这是云总。”
“快点。”
殷流苏却并不想就此放弃,生意都是谈出来的,一次拒绝就放弃,实在不是她的风格。
谢闻声打量着这位老板,约莫四十来岁,挺着啤酒肚,鳄鱼皮带都快扣不上了,脸上也满是横肉,看着就不好相与。
“做生意自然有风险,哪有稳赚不赔的买卖,所以我也不能保证盈亏。”
谢闻声却很不爽:“他不合作就算了,还瞧不起人。”
殷流苏回头看到了云铮:“云总,您好啊。”
谢闻声用力“啵”了一下,似乎还不满足:“要亲嘴。”
……
殷殷对他拉了拉眼皮,扮鬼脸吐舌头:“略略略。”
李老板站在门口点头哈腰地迎候着,脸上堆满了笑容,和刚刚狗眼看人低的姿态是截然相反——
殷流苏见云铮对他有兴趣,立刻道:“他唱歌的,声音很不错。”
许春花为了支持他们的外卖计划,也开始研发口味,做出了各种不同口味的杂粮煎饼,外皮有了各种颜色口味,内馅也有了更多新变化。
殷流苏坐在茶几上,修长的腿交叠着,高跟鞋踢了踢他的腿:“这时代,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如果赢了,咱们就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老天不会亏待我们。”
而谢闻声则去寻找更多手脚灵活、愿意跑单送外卖的员工。
他从来不觉得殷流苏是好脾气的人,但在事业方面,她显然比年少气盛的他成熟太多了。
殷流苏自然也知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又是道:“没什么。”
“你怎么说话的!”谢闻声不满地说:“送外卖怎么了,都是赚钱,谁还比谁高贵。”
云铮立刻理了理衬衣衣领,满脸悦色地迎向她:“难得遇见,一起吃饭啊,我这里也有几位商业伙伴,介绍给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