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这样的家里,不抑郁才怪呢。
殷流苏进屋之后,很自来熟地掀开了窗帘,打开了窗户,让阳光和微风充溢着整个房间,驱散压抑之感。
也没等她招呼,谢闻声直接打开了她的行李箱,蹲下来替她收拾衣物和各种瓶瓶罐罐的护肤品:“挑一个喜欢房间。”
殷流苏四下里看了看,这房子至少两百平,有五个房间加一个半开放的书房。
她走到了冷灰基调的主卧门边,说道:“我要睡这儿。”
谢闻声将她的小裙子叠好,无奈道:“那是我的房间。”
“我知道。”
“……”
半晌,谢闻声自作主张地给她选了靠中庭望湖的卧房,就在殷殷的隔壁。
殷流苏躺在沙发边上伸懒腰,也不管他,任他将她箱子里的衣物分门别类地装进了柜子里。
殷流苏对他是毫无保留的,没有私密的物件是他不能看、不能碰的,索性便由他去了。
五分钟后,谢闻声端了洗好的葡萄,搁在茶几上,也不叫她吃,自顾自地去生活阳台给她熨烫褶皱的衣服。
“小哥,这么多年了,你这贤惠属性是一点都没下降。”
“让你又当爸又当妈把一个八岁小孩养这么大试试。”
“……”
殷流苏无话可说,拎起一枚葡萄,喂到谢闻声嘴边:“吃一个。”
谢闻声没有接,冷冰冰道:“走开。”
殷流苏轻哼一声,将葡萄扔进自己嘴里。
“殷流苏,我是看在殷殷的份上才让你搬回来,你别想多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你这话才好笑。”殷流苏嚼着葡萄:“我们在一起过吗?”
“……”
谢闻声快被她气死了,转身去了生活阳台,吹风冷静。
殷流苏接了一个电话,匆匆应了几句,然后拎包走到门边:“我要回学校了,有些事要处理,拜拜。”
“诶。”谢闻声别扭地叫住她:“晚上回来吃饭吗?”
她忍住上扬的唇角:“当然。”
说完,走出了门。
谢闻声拎着她的小裙子,坐在了她刚刚坐过的沙发边。
周遭的空气里,弥漫了曾经熟悉的味道,这十几年缺失的安稳感,正一点点地充溢了他潦草荒芜的世界。
他躺了下来,将她的裙子盖在了脸上,闭眼深深地呼吸着,极力索求着她的味道,自我疗愈。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殷流苏急切道:“小哥,快开门。”
谢闻声知道她丢三落四、无奈地打开门:“忘了什么?”
“忘了吻你。”
殷流苏踮起脚,捧着他的脸颊,在唇角印下浅浅的一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