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她是守财奴吧,她就是不结婚,不想把自己的家业分出去,哪怕在某些老总看来,她的y-sui也的确小打小闹、不值一提。
但对刘穗花来说,这就是全部了。
花臂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花臂是全世界唯一一个绝对绝对不会谋算她财产的人。
有好几次y-sui陷入资金危机,董事会几次重组,身边人来了走、走了来。
花臂从始至终坚定地陪在她身边,陪她一起面对巨额债务。
如果真的要步入婚姻,她大概也只放心眼前这个男人。
“你真的没有东西给我吗?”
花臂犹豫了很久,终于红着脸说:“有。”
“嗯?”
刘穗花都伸出手了,没想到这男人在兜里掏了半天,居然掏出一枚棒棒糖:“新口味,请你吃。”
刘穗花看着掌心里的棒棒糖,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你当我是殷殷啊。”
他挠挠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店门口好像传来了一阵骚动,还有女人的哭声。
俩人连忙走到门口,看到有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将女人粗暴地拉出了y-sui店门:“我找了你半晌,居然在这里,快点跟我回家。”
“我…我不回去,回去你又要打我!”女人衣着体面,也刚刚做了发型,显然是y-sui的客人。
“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揍你了!”
男人说罢便要动手,花臂一个箭步冲上来,攥住了男人的手:“有什么事好好说,不要对女人动手。”
“这是我的家务事,我打我自己的老婆,关你屁事!”
“老婆就更不能打了!”
“行,我不在你店里动手,好吧!”男人将女人拖拽了出去,扬手就要给她一嘴巴子。
花臂不依不饶地追上来,强硬地攥着男人的手:“你不能动手。”
“你谁啊你,你管的太宽了吧!”
女人也哭哭啼啼地走了过来:“大哥,你是好人,你别管了,我跟他回家。”
“可是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
“没办法,谁让我这么命苦,嫁了这么个人呢。”
男人得意地笑着,拉扯着女人离开了y-sui店门。
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花臂站在原地,剧烈的心跳还未平复。
刘穗花倚在门边,唤了声:“诶,小花,发什么愣啊。”
花臂有些困惑地回头:“他怎么这样。”
“以前在葫芦巷,这些事儿你还见得少吗。”刘穗花漫不经心道:“世界上的男人,结了婚都变成了另一个样子,以前葫芦巷还有个男的因为赌钱、逼得女人跳楼的呢,你又不是没遇着过。”
这就是最真实的人间,他们生活的地方,和现实的土壤血脉相连。
花臂若有所思地回了店,站门口站了会儿,忽然一股热血冲上头顶,冲到了刘穗花的办公室。
刘穗花正要看文件,见他这般不管不顾地冲进来,吓了一跳:“干嘛?”
花臂从包里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那枚戒指,双膝跪在了她面前:“我我我我…想把这个送给你。”
刘穗花打开戒指,险些被闪瞎眼:“我去!这么大颗!”
“你喜欢就拿去戴着玩儿。”
刘穗花笑着接过了钻戒,在指尖比了比,指环也和她左手无名指完美契合。
她笑了起来,扬扬手:“那我真戴着玩儿了。”
“嗯。”
“那你跪什么啊,还双膝,给我磕头呢?”
花臂红着脸,一本正经地说:“你可以不和我结婚,但你戴上戒指,就不要答应别人。”
“为什么?”
“我怕别人对你不好,我怕你遇到爱赌钱又打老婆的、那我…”
刘穗花笑眯眯看着他:“那你怎样?”
“我可能会再进去一次。”
刘穗花脸色却微微变了。
她知道过去那些的经历…在花臂这里是绝对不可言说的创伤,他拿这话来说,绝对不可能是玩笑。
“所以为了避免你不要再进去一次,我还真得答应你咯。”
“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花臂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我希望你好好的。”
刘穗花也没应他的话,戴着钻戒扬手给他看:“好看吗?”
“嗯!”
“我觉得大得有点夸张了。”
“你配。”
刘穗花就喜欢听点好听的话,花臂偏又特别不擅长说漂亮话,但每一句说出来,都是沉甸甸的真心。
“明天来家里搬东西吧。”
“搬什么?”
“搬家啊,我家那么多东西,你让我一个人搬啊?”
花臂惊讶地望着她:“你…你的意思是…”
“你的江景房那么大,一个人住得了吗。”
“住不了。”
“那不就得了,老板娘来帮你分担分担。”
花臂嘴角上扬的弧度快压不住了。
刘穗花见他这样子笑,忽然也有些害羞不好意思了,嗔道:“很开心啊你!”
“没、没有很开心。”
“不开心啊?”
“不是!”
“那到底怎样啊?”
花臂笨嘴拙舌真的说不出什么来,只能一把将她抱起来,宛如一只大熊似的,抱着她转了好几圈。
刘穗花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好了,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