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璧生性促狭,作为生科院最年轻的硕士生导师,冠冕堂皇的身份掩不住内心那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看来昨晚又是一个激情四射的不眠夜,不知陆教授此次钓上的是哪家的儿郎,技术怎样?”
陆离瞥他一眼,“您老别再研究癌症了,赶紧撮个药丸子解救一下你的八卦之癖吧。”
“说嘛说嘛。”
“咳,”陆离清下嗓子,脸上浮现幸福满足的表情,“那人才高八斗貌似潘安,身材精瘦有力犹如小白杨,年纪轻轻极擅房中之术,就其总体表现而言,陆某甚是满意。”
何璧两眼放光,“这等名器是在何处觅得?待我踹了自家那不得好死的老流氓,与尔共享甜蜜情爱时光。”
“借问名器何处有,陆离遥指破菊吧,”陆离从一堆《药剂学》《毒理学》中抽出一张黄色的宣传单,笑容和蔼,“破菊酒吧,寂寞人士的最佳选择,您空虚吗?您寂寞吗?请来破菊酒吧,让我们用紧窒包裹您的坚挺,如同火热的激情融化坚冰。”
所谓破菊酒吧,位于大学城中最繁华地段,价钱公道,童叟无欺,但因其过于明显的同性酒吧气氛以至于直男甚少,腐女甚多。
何璧看着那张乱七八糟的涉黄传单,脸大如饼,“这个酒吧至今没被扫黄打非专组封杀实在是鸿运当头。”
陆离道,“非也,岂不知条子什么的都是浮云,票子才是真绝色。”
门外传来一声轻咳,何璧记起正事,“今年你带几个研究生?”
“老子资历不够!”陆离悲愤,手指颤巍巍指向走廊对面的实验室,“看我那屡次登上生科院风云榜之脏乱差的实验室,无人打扫啊无人打扫,陆某堂堂一名教授,连个试管都要自己洗!”
何璧星星眼,“好可怜,看,你的纤纤玉指上都长茧子了……”
陆教授立马花容失色。
何璧推推眼镜,“本硕导下半年将重点辅导本科生参加全国大学生科技大赛,实在是分身乏术,特将今日刚刚前来报到一研究生介绍至陆教授,不知意下如何?”
“嗯?”陆离警惕地看向他,“勤劳否?”
“保证犹如花间小蜜蜂。”
此时,“小蜜蜂”站在陆离办公桌前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又见面了,陆教授,在下04级生物制药班,秦风。”
“咳,咳咳咳……”陆离喷水了。
何璧嫌弃地擦擦白大褂上的水迹,瞪他一眼,小声道,“师容!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