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不见,陆离很顺利地被秦风干到半身不遂,半扶半抱地放进一辆沃尔沃里,陆离摸摸车座上的凉席,疑惑,“我怎么觉得这车这么眼熟啊?”
秦风刚要说话,有电话进来,低头看了一下,哭丧着脸将手机递给陆离,“你来吧,我不敢接。”
陆离乐了,“谁的电话啊,把你吓成这样,趁我不知道在外头惹情债了?”
“借我仨胆我也不敢惹什么情债,”秦风趴在方向盘上,“是我老板。”
“你老板你怕什么啊,第一次听说有人怕何仙姑的,”陆离接过电话,“喂?”
何璧火冒三丈的声音传来,“秦风你一把年纪了能不能成熟一点你他妈路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叫陆离怎么办为你切腹还是为你抹脖子早知道你小子这么幼稚打死我不会帮你追他你他妈给我带着你的幼稚去死吧你!”
陆离冷汗,清了下嗓子,“咳咳,那个,何仙姑啊,我是陆离。”
何璧陡然住口,半天,“你给我好好教育教育你男人!”说完摔了电话。
陆离嘴角抽搐着将手机还给秦风,“你怎么惹到他了?”
秦风小心地观察着他的脸色,“我说了你不要打我。”
陆离眼皮一跳,“你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给梁秋拉皮条了?还是打他家宝贝儿子了?”
何璧这人向来淡定,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平生只关心三件事:实验、梁秋、还有梁秋他儿子。
能让他火成这样,恐怕连带着梁秋去夜店的舒南林都没有做到过。
秦风小声道,“我偷了他的车钥匙……”
陆离恍然大悟,怪不得见这车这么眼熟,明明就是何璧的座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从大别山来的?”
秦风尽量把自己缩得无限小,“看到网上说这里有泥石流,我都担心死了,老板不许我来,我只好……”
陆离斜眼噙笑看着他,“只好偷了他的车钥匙偷开了他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