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芜恍然大悟,“跟他打架的是你们?”
庄虞看了安保一眼,“喏,那个小子,把人家打了。”
“谁叫他骂你!”安保回头叫。
“老实蹲着!”一个警察敲敲桌子,不耐烦道,“打人还有理了?我们现在要营造和谐社会懂不懂?”
安保委委屈屈地顿回墙角。
庄虞觉得好笑,对方芜小声道,“那个……我和他交往了。”
“啊?”方芜吃了一惊,“你想清楚了?他才几岁啊?”
“十八,”庄虞白他一眼,“你自己还不是老牛吃嫩草,别说我了,你解释吧,你和尚青云怎么勾搭上了?”
“上次在北京参加研讨会认识的,后来他签了我们学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过来说,”庄虞看了安保一眼,拉方芜来到走廊里,两个人站在窗前,庄虞随手扭着窗户上的把手,慢吞吞道,“尚青云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方芜一愣,记起来上次在酒店中舒南林说的话,前后联系一下便明白,“当年你出事的时候我已经出国,不是很清楚事情的始末,他负了你?”
“都是男人,说什么负不负?”庄虞苦笑,点一根烟,看着淡蓝色的烟雾飘出窗外,淡淡道,“十年前的事情了嘛,那时我还年轻,什么都不懂,以为爱一个人就一定要长相厮守,可是他已经结婚一年多,师母是当时副市长的女儿,比我大不了几岁,瓷娃娃一样的人,后来知道了我们的事情,还能忍着不说。”
方芜不屑,“这样的女人未免太没有骨气,这种事情岂能隐忍?”
庄虞笑一下,“谁能跟你比?师母只是个优柔寡断的小女人,结果我做了一件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方芜已经猜出个大概,“你去找了你师母?”
“不全对,”庄虞仰脸遮住眼睛,“我去了他们的家庭聚餐,在师母还有她的家人面前说出了尚青云和我的关系,现在想想,真傻,真是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