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泽一点儿也不信,摇了摇头,到卫生间洗澡去了。
霍司明收拾完霍启安,回房间的时候窦泽已经从卫生间出来了,额前的短发湿漉漉垂下来,说不出的性感。他有点迫不及待了,像毛头小伙子一样说:“等我一会儿,我很快。”说完就边脱衣服边往浴室里去。
窦泽坐在床沿上擦着头发叹了口气,裸着上半身追到浴室门口,隔着厚厚的水蒸气说:“你把后门儿也洗洗。”
“!”霍总慌里慌张涂沐浴露的手顿时就停住了,半晌问:“你说真的?”
“嗯。”窦泽没想到霍司明会不愿意,毕竟早多少年他就表达过愿意献身的欲望了,窦泽还以为他挺遗憾呢。
霍司明在淋浴底下站了一会儿,有点不想出去,心里骂霍启安坑爹。
霍司明洗澡一向细致,窦泽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觉出不对劲儿,他手里捧着一本杂志,看了一会儿,等霍司明从浴室出来,他竟然看睡着了。
霍总大难不死逃过一劫,爬上床的时候,窦泽下意识靠过来,两人就这么搂着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晨醒来,窦泽恍惚觉得忘了点儿啥,想了半天没想起来,半梦半醒对霍司明说:“不然把健身室那墙砸了,换成隔音玻璃的吧,这样我就能一边健身一边看孩子了,不然老不放心,跑两步就怕她醒了,放到身边又怕吵到她……”
除了走后门这事儿,霍总都好说话,又怕窦泽想起昨天的事儿,赶紧答应说:“好,我今天就叫人来装。”
这事儿窦泽是迷迷糊糊在床上说的,没想到十点多就有工人来干活儿了。他搂着孩子开门一看,外面是白若安带着五六个工人,说:“先让设计师看看图纸,如果不是承重墙,再量了尺寸叫建材厂送玻璃过来。”
窦泽懵着一张脸让人进来,看着他们去忙活,自己赶紧给霍司明打电话,一张口就问:“什么情况啊?怎么呼啦啦一群人忽然过来要拆房子啊?”
“你今天早上不是说要拆掉健身室跟隔壁的墙,换成隔音玻璃好看孩子吗?”霍司明一边把手头的文件放到旁边。
“我说过吗?”窦泽想了想,可能是回想起来了,又说:“我那是跟你商量呢,谁知道你动作这么快,算了,那就这样吧。”
霍司明一边想着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一孕傻三年,一边又不敢说出来,不然窦泽肯定又要觉得自己娘。
白若安领着工人在家里砸墙,午饭时间还没弄完,窦泽招呼众人吃了顿午饭,之后接着干。
晚上霍司明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收拾干净了。
两人躺在被窝里,窦泽忽然问:“霍哥,你是不是不想让我上你?”
霍司明沉吟了半晌说:“不是,只是……有点突然。”他翻了个身抱住窦泽,说:“你如果实在很想,也可以的。”
窦泽看出来他的不情愿,说:“倒也没有那么想。”说完轻轻叹了口气:“就算真上了你,也证明不了什么,我又不能满世界吆喝‘我跟霍司明是互攻!’。”
霍司明把脸埋到他肩窝里,温柔地笑起来,说:“怎么不能?以后在外面,给足你面子,好不好?”
怎么个给法儿,他却没说。窦泽也没放在心上。
第二天早晨,霍司明非把赖床的窦泽给叫起来。
“干嘛啊?”窦泽眉头一皱,显得男性荷尔蒙爆棚。
“不干嘛,你先起床。”
霍司明死乞白赖把窦泽叫起来,害的窦泽一早上都没给他好脸色,不上班睡个懒觉还得给人薅起来,太缺乏人性了。
霍启安还要上学,也起得很早。自从那天被霍司明夹枪带棒敲打一顿,他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立志要超过女朋友,不能被小姑娘瞧不起。往常坐上餐桌的时候他都一脸没睡醒,这段时间早饭之前还得背半个小时书,可见爱情的力量有多伟大。
窦泽自从怀上孩子,生物钟就已经调节到放松频道了,这会儿正是赖床的时候,一点儿也不饿。他坐在餐桌旁看着那爷儿俩,勉强喝了一杯橙汁。
霍司明把人弄醒了也不说为什么,一直到拿上包准备出门。窦泽还懵着一张脸不知道他想干啥。
霍启安背着书包走到玄关,一边换鞋一边说:“爸我今天中午想吃红烧肉。”
窦泽答应了一声,又叫他放学早点回家,别在外面瞎晃荡。旁边霍司明已经换好鞋了,站在台阶底下拿着公文包,冲他张开手臂,说:“抱抱。”
“……”窦泽一脸蒙圈。
霍启安一向知道他爸为了他爹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却也没见过今天这样辣眼睛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