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要走,我有点儿着急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儿,“你等下!”
他转身看我,“你说。”
“呃……那什么,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喜欢上的,呃……怎么说呢……”我一着急就挠头,这会儿头发大概都被挠成鸡窝了,“你说,你有没有喜欢过别人?”
叶闻移开视线,“当然有……”
我长出一口气,“那就是了!你喜欢那人的时候难道就不想跟他上床么?”
他停顿了一会儿,“想。”
终于算是说明白了,我松一口气,“那就是了,所以啊,我喜欢你和想跟你上床有冲突么?”
叶闻微微低下头,“所以你是认真的?”
我歪着头去看他的眼睛,“早说了是认真的,你怎么就不信呢?”
叶闻看我,“不是一时冲动?”
今儿这事儿百分之一千是一时冲动,可我不能这么说,“不是,我想了好长时间了,你说我躲着你,没错儿,就是为了这事儿。”
叶闻的眼神总是让我看不透,他叹了一声说:“关关,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你扪心自问,你这种随意惯了的人可能只守着一个人么?感情和肉体的忠诚你做得到么?”
“呃……”我又语塞。这问题我没想过,莫名其妙喜欢上叶闻,一时冲动跟他表白这都没经过小心论证,他这会儿跟我谈忠诚,我真的压根儿就没考虑过,完全不知道从哪儿答起,如果回答做得到,那绝对是自欺欺人。
“你说你喜欢我,我信,可我更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别说长时间的忠诚,就是一两个月你恐怕也做不到吧?”他转身走向门边,笑了笑,“谈感情真的不适合你,关关,你还是继续做一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好了。”
叶闻就这么走了,我没追上去,因为追上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问我能不能做到忠诚,我答不出,他说我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也没法儿反驳。
心里不太好受。当头被泼冷水的感觉不是没经历过,可以前被泼冷水的时候头没那么热,水没那么冷,也就不像现在这样儿有这么严重的反差。如果我是块儿石头,这么热腾腾地被泼上一瓢子冰水,大概会头顶冒青烟碎成一地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