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的安防意识这么差吗?这么锋利的匕首都能堂皇的带进来。”宋瑾浅笑,随后懒懒地看了余笙一眼:“话说如此,每一位调香师都像余小姐这么生猛吗?”
生猛二字被他咬得格外的重,可语气却不然,没有余盛那种对自己嘲弄的语气。
“在美国第二年的时候,我报了一个俱乐部,在那个地方学的格斗。”她松开身下的人,那人刚一得空,又贼心不死地想要站起身拿那个匕首,却又被余笙重重地扔了一个杯子,击打在后颈处,竟然就这么晕了过去。
“他不是余家的客人,我从小到现在我并不认识有这么一号人物。”她打量着倒下的男人,淡淡地说道:
“是从后门进来的,身上有一股浓烈的栀子花香,这种花只有后门的员工通道栽种着,看他裤脚点点泥土的踪迹,大概率是试图翻窗进入,看样子……还不太成功,翻窗四五次才进来的。”
宋瑾没有说话,而是缓缓朝着自己走来,西装上的白猫胸针折射的光芒与她的王冠上的宝石交叠在一起,二人目光相对,气氛逐渐开始氤氲。
他们都没有说话,就像高中那时,蓝白色的校服在他身上有着少年蓬勃骄傲的气质,乌黑的碎发总是映着阳光炙热的光芒,风吹林动,每一次篮球正中球筐中,他们的目光都会下意识地交接。
那时少年时篮球队中顶端的存在,女孩却没有任何职务,只是喜欢坐在高高的台阶上,捧着一本书在那里看。
可少年骄傲的锋芒比肩阳光,早已烧坏了书中的蝇蝇文字,她看不到任何字迹,只看少年卓越的身姿在球场上运筹帷幄,飒然帅气。
当目光再次交汇,她好像看到了那个骄傲的少年,也看到了微笑的自己。
那双修长的手停在她的发丝上,眼眸闪过几乎察觉不到的柔情,他静静地看着自己,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低声淡道:“余笙,注意下自己的形象,桃花都沾在头发上了。”
可是宋瑾,这里没有桃花,这里栽种着百合,玫瑰,栀子,却唯唯没有栽种过桃花。
余笙踢了踢脚下的人,向宋瑾问道:“这,怎么办?需要报警吗?”
宋瑾懒懒地瞥了眼昏在地上的人,“不必了,他原先是宋老爷子身旁的司机之一,我出国在外,对他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