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她又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语气中比原先多了几分严肃,只听余笙那软媚的声音轻声响起:“我认同你的一切,包括我自身的性格做法,也与你相同,但我仍不得不劝诫你。”
宋瑾笑意微敛,眼眸低垂:“哦?说来听听。”
“我做出行动前首先会去考虑对方是否值得我去这么做,并且值得我会付出的代价。”她慢慢地说着,语气温柔且耐心:“宋瑾,如果为了我的目的必须要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那么我会相信我一定会去做,但在下手之前,我会去从客观角度审查如果动手之后的利益亏损。”
“所以……”宋瑾忽然打断了她的话,低声笑道:“这是余笙小姐对我的劝告吗?”
“如果你想的话,这算是我给你的劝告。”余笙缓缓回答:“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今晚的月色很美,不必为了裤脚上溅到的泥土而生气,抬头看看月亮吧。”
说完,余笙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桌上的红茶还存有余温,她能猜出来,宋瑾正在做着什么事情。
他从高中开始,这个脾气就愈来愈烈,心计手段也越来越狠,毕竟当时他一个人直接单挑了校外近三十个人,除了受点皮外伤以外,其他人全部住进了医院。
余盛和他不同,余盛只喜欢用算计与一些背面的手段来获取自己的利益,而宋瑾则更为喜欢那种粗暴却有效的办法。
从智商与谋略这两点上来讲,余盛和宋瑾差不多,甚至宋瑾更胜一筹,所以每次他采取暴力手段之前,都会给自己铺垫后路。
她忽然弯唇一笑,红唇在暖橘色的灯光下竟有着几分妖艳,从这一点上,她和宋瑾,好像处于同一类人呢。
就在这时,刚放下的手机又叮铃响起来,她扫了眼上面的电话号码,是熟悉的境外号码,于是拿起来接通,懒懒地说了一句:“桑尼,如果没有什么我想听到的消息传来,那么你在深夜打来的这一通电话,会让我十分生气。”
对面的男人这才想起来余笙已经不在这块土地上了,他十分愧疚地向余笙道歉,余笙闭眼懒懒地说着:“不要紧,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