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有因此而退缩,伶牙俐齿地回怼了一句:“谁叫你每次和宋爷爷听戏的时候,你都跑着跳着去遛狗。”
不对啊……余笙忽然想起来,她要问的根本就不是这些东西,宋瑾一下子把她给带跑偏了,她沉默了一会儿,才缓慢和宋瑾说着:“你要是不想告诉我里面的原因,我并不介意,这是你的自由。”
“不过就是突发奇想而已,没有什么太大的寓意。”宋瑾慢慢说着:“如果你想听,在未来的时候,我也可以细细讲给你。”
他没有告诉余笙,他其实去过英国爱丁堡,暂居住在一个位于古典别墅的老太太家里,老太太的先生早已去世,她孤苦伶仃地照看着丈夫留下的产业。
那时候他怎样都联系不上余笙,心情也有些差,在院子里浇花的时候,那位老太太也来了,沙哑地嗓音用英文问他:“您和您的爱人是发生矛盾了吗?抱歉我的唐突,只是您的状态似乎并不是很好。”
宋瑾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是有些矛盾缠身,可她……对我而言没有太过重要,没有到达能够放弃自己去追寻的地步。”
“不重要吗?”那老太太缓慢重复了一遍宋瑾的话:“为什么要这么想?”
“我只会爱我自己,这一点毋庸置疑,一旦有什么事情触及到了我的利益,我会毫不犹豫地放弃。”
他的回答很实诚,没有半点隐瞒与退让,他不在意旁人的评价,因为他本身就是这样的人。
不过……真的不在意她吗?
为何提及那句话时,心会猛然疼痛,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他习惯了与余笙在一起的日子,会为她出头,会为她不计一切地维护,每一次遇到和余笙有关的事情,他也从未考虑过后果,只是想要给她最好的。
这种习惯,似乎从五岁起他们之间的初遇就已经行成。
他习惯了对余笙的好,也习惯了与她之间的默契,突然的不告而别,总是会有一种落空感。
原以为,这种落空感再过几天就会自行消失,他会有自己的崭新生活,也会试着去习惯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