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余笙喝完一杯马天尼后,看着正在轻品红酒的慕以白说道:“我原以为,像你这样的性格,顶多会去个小酒馆约上二三好友品酒,对于酒吧这种喧闹的地方,师兄也会喜欢吗?”
慕以白含笑看着她:“collins,不要忘记,我身上还流着半身的法国血,基本浪漫的情调我还是有的,酒吧这样的地方我来过很多次,所以并不觉得太过烦心。”
“行啊,在灯红酒绿之处,只想着与你师兄的点点滴滴。”宋瑾的声音不冷不淡地开口,把余笙从片刻回忆中拉扯出来。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出其中的情绪:“倒也不知他是怎样一个人物,能让你念叨至今。”
余笙在心中默默算了算,她自从回国以来,能够记起慕以白的时刻不超过五次,每一次好像都是在宋瑾面前提起。
她忽然有了一种作恶的念头,故意别过脸,装作很怀念的样子:
“当年我师兄与我度过了很漫长的岁月,他温柔大度,不失礼德,又懂怎么讨女孩子欢心,我师父都曾与我说过,我师兄调香的风格与我不同,如果他能坚持调香这条道路,与我在调香界,可谓是金童玉女,龙凤相依。”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余笙所提的这些,他又想起了在法国时,属下给自己调查出来的结果,那句无意间提到慕以白似乎正在等什么人,让自己记得很深。
他的眉头就跟自己心中的执念一样深皱,讽刺一笑:“我不否认调香在艺术界所占的比例,但我可以断言,你与你师兄调制的香,如锦雀腐草,完全不一。”
“我师兄的调香技术远比我要好太多太多,”玉手抚向宋瑾的脸,对上他那双幽深的眼睛,能隐隐瞧出,其中的不悦。
她笑了笑,也没有继续玩下去的必要了,“吃醋了?”
宋瑾像个小孩子一样,闹起了脾气,把头转向一边,理都不愿意理睬余笙,只是冷声说:“真是遗憾,我无法做到你师兄那样温柔缱绻之人。”
“不一样,”余笙轻吻那微凉的薄唇:“你与他不同,你有野心,我对我师兄,不曾有过半分情谊。”
哪怕是最基础,由时间相造的友情,她对慕以白也未曾有过。
桑尼曾说过她实在是太过狠心,做事情从不会去考虑后果,她喜欢利用别人,但也会给予相对的酬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