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显然是误会了自己的话，他苦笑一声：“是啊，除了你之外，谁还会对我好。”

谁还会想余笙一样爱着自己，若是有，也不是自己心中那个聪明伶俐的小女孩。

洛桑卓嘎果然很受这些商贩的欢迎，她没有带半点钱，手里已经挂满了商贩送的美食和挂件，头上还戴着一串漂亮的小珠子，手上全是油渍，她高兴得一蹦一蹦地朝余笙这里跳过来，嘴里还唱着歌。

她从兜里不知掏出了什么东西，小手在自己干净的衣角狠狠地擦了擦，然后小心翼翼地递给余笙，这里光线较暗，余笙一时没有看清。

宋瑾笑了笑，他抽出一张纸巾，俯下身温柔地擦干净女孩另一只手，不知又和她说了什么，洛桑卓嘎低下头，胖乎乎的小手还是放在余笙面前，小心翼翼地递给她那个东西。

借着微弱的灯光，余笙才看清楚这是什么样的宝物，它是一颗亮晶晶的，五颜六色的珠子，余笙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款式，似是雨后的彩虹，折射着五彩的光芒。

她微低下头，和洛桑卓嘎道谢，小女孩见她接过，开心不已，又将自己手上的奶渣糕递给余笙一块。

余笙对洛桑卓嘎一笑，摸了摸她的头：“这些点心姐姐吃不下了，小卓嘎晚上没有吃太多东西，一心只扑在这场集会上，快将这点心吃了垫垫肚子。”

宋瑾在一边充当着翻译角色，余笙没有想到，宋瑾也会对别人这样温柔，他眉眼带着温和的笑容，洛桑卓嘎也很喜欢宋瑾，她乖巧地点点头，然后又把手里的奶渣糕大口吃下。

“小孩子都喜欢漂亮的东西，这么一个五彩的珠子，大概是她最宝贵的东西，笙笙，你要收下，若不然洛桑卓嘎会觉得你不喜欢，她会伤心。”

宋瑾看到余笙想要把这颗小珠子放回女孩的手里，在一旁缓缓开口：

“也许笙笙，你可以挑一件自己喜欢的东西以作回礼，我们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以后也不确定是否还能再来这里，就当一个纪念品。”

余笙微微一笑：“还是宋家的人，擅长人情世故。”

“余家世代学文，理应比我们这些商贾人士懂得揣测人心得多。”

余笙四处瞧了瞧，在瞧是否有能当作回礼的东西，可惜的是，这周围每一个商铺，洛桑卓嘎都有着来自他们的礼物，她不以为意地说道：

“古时候最蠢的，不就是那一帮书生，只晓得去读圣贤书，一点都不愿打理窗外事，而作为商人，第一门课就是要揣摩客人的心情，再决定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