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来劝告你，而是由他呢？”慕以白忽然把手指向宋瑾，他的语言平淡温和，能听出其中的对峙之意。

“慕以白，你是想要与我作对？”余笙冷下语气，盯着慕以白，有些威胁的意味：

“师兄，我们之间也算是同门，我向来不愿在这一上面动手。”

慕以白怔了一下，他失笑道：“collins，我一直有听说，你为人最不讲感情，无论关系怎么样，你都能对他下狠手。

余笙耸耸肩，恢复方才从容的样子，不以为意地说：“师兄，我只是不想扰乱我的计划。”

慕以白没有多说什么，最终还是同意了余笙，与她一起去山上采摘，洛桑卓嘎在一旁吱吱歪歪地和她的母亲说话，神情中有着委屈，她时不时地攥着宋瑾的衣角，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的母亲。

她的母亲一脸严肃，不知道说了什么，小姑娘嘟着嘴，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

“她想要跟着我们去。”宋瑾在一边低声和余笙解释：“但洛桑卓嘎的母亲并不愿意让她来打扰我们。”

“绿绒蒿生长的地方较为险峻，我和师兄已经购买好了专业的器物才敢去采摘，她年纪尚小，等再长大一点，就可以亲自去冒险了。”

她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那个东西小小的，可随着余笙的动作，发出如同莺鸟低鸣的婉转动听的声音，一下子吸引住了小女孩的眼光，她那双大大而纯洁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等余笙把手展开的那一刻，宋瑾一愣，随即不悦而委屈地小声说：“笙笙，这事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这是一件很漂亮的白莺工艺品，以银锤炼，老工匠精心制作，是自己去法国的时候，特意去找祖上专为皇室设计的工匠，里面镶嵌着各种漂亮的宝石，璀璨华贵，特别只要轻微晃动，就能发出如雏莺一样婉转的鸣声。

余笙不以为意地把这个白莺放到洛桑卓嘎的手心里，随意地说：“对我而言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有半点价值，放在我的衣帽间里，甚至连地板也比不上。

既然我不喜欢，还不如把它送给喜欢它的人。”

宋瑾释怀一笑：“也好，我们未来的时间很多，将全世界的宝物搜刮过来，总会有你喜欢的。”

余笙莫名其妙地扫了他一眼：“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