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演……《白狐》看过了吧?演里面的柳楚生初遇白狐的那副场景吧。”
凤记冰张了张口,被叫到办公室谈话的其他几个新人已经出去了……办公室内只剩下他和凌一秀。明明在很多人面前表演都感觉没有什么。只剩两人时,不知为何却生出点不好意思。
“你紧张?”
“没有……”凤记冰硬着头皮说。
“那就开始。”凌一秀放在桌上的毛绒玩具丢给他,“把他当白狐。”
凤记冰沉默片刻,抱着“白狐”,缓缓蹲下身子。
他一手托在掌心,另一手轻轻抚上毛。“大雪天遇上这么一个小东西,狐眼含水愁眉不展,定是伤痛至极。我今日被逐下山,半山腰遇你也算缘份。且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可好?”
他念这话就如唱曲子婉转优美,幽幽暖暖,都转化为细水流长,哪怕语调转儿之间也学得惟妙惟肖,让人为之动容。仿若花落尽散灯影惆怅,直教人伤怀。
凌一秀心里一动,似见故人。
“来,裹上素衣。再步行百里,遇一客栈点一菜一酒,找人医治了你……”说到后面因为衣服赠狐,而被冷得“嘶”了一声,呼出一口气。
当他停下所有,观者还意犹未尽。凌一秀目光灼灼,握住凤记冰双肩,“你记得住他人演过一次的东西?”
“不是,除非刻意去记。”凤记冰不好意思地说。而凌一秀的电影,他是十分认真的去看的。
“不得了……”凌一秀双手用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我似乎真的找到了一个天才。”
模仿。看一遍就能模仿到位,哪怕是北堂晓都很难做到。
一般模仿者,要不把注意力放在动作上,要不把注意力放在表情与眼神上,到最后,往往学得四不像。
像凤记冰这样看了一遍,眼神、表情、动作都一一到位,简直——不可思议。
“了不起的小鬼。”
门口传来啪啪的掌声。来人面如冠玉,长发直到腰际,就像刚结束了洗发水广告还散发着动人的光泽,也不知在那站了多久。
“满楼?!”凌一秀惊喜道。
风满楼挟带着厚厚的一沓本子大步进来,“有个剧本想让你演。”
凌一秀错愕。
“对!指定要你。曾经的凌天王。”风满楼的声音振地有声。
空气仿佛凝结成了条条冰丝。
凤记冰直觉气氛诡异。
凌一秀将毛绒玩具重塞进凤记冰怀里,温柔地把他推出去。“这个送你。”
看着被关上的门,凤记冰过了好半晌,才知道自己被赶出来了。又过了一刻,才抱着毛绒玩具走人。
这个满楼是什么人?
好奇怪。
当问余轩满楼是谁时,余轩飞扑过来,目标是凤记冰手中拎着的毛绒玩具,“深情白马公仔啊!”
凤记冰被那架式吓了一跳,看了看手中的毛绒绒的东西,原来是这只短腿的是马啊。作为马也腿也太短了吧?
“你哪来了?”
“别人给的。有这么喜欢吗?送你吧。”
“真的?!”余轩抱走,捧在手里爱不释手,“市面上都买不到的限量版,八千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