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记冰愣了下,这才想到北堂当日拿奖后就去日本了,可能当时就听说他对颁奖的不满。
“有种就来抢吧。”北堂晓点了点他脑门。“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是内定的,我不稀罕。”凤记冰撇开头。
北堂晓真想掐着他的脖子摇一摇,而他也确实那么做了。“你说谁是内定的!”
凤记冰的口气冲了点,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和北堂晓吵嘴。此时被摇得头晕脑涨,身子想往后退,关键是脖子还在人家手上。顿时脸憋得通红。
北堂晓突然猛得放开他,凤记冰咳嗽了几声,以为北堂良心发现,就见他从地上拣起一样东西。
“还我!”
“你还藏女人的手帕。”北堂晓挥了挥白色柔软的丝帕。
“快点还我!这不是我的,我还要还给别人。”
“哦?”北堂轻笑,将手帕按在他肩上微微使力,嘴巴凑近他的耳朵,“听说……你好像对凌叔叔有意思吧?”
凤记冰正想反驳,某人的手恶作剧一般虚虚罩住了他的下.身要害,“叔叔可不喜欢你这样嫩的。”
突然被袭击,让凤记冰跳起来,拳头已挥了出去。
北堂晓一把握住砸过来的拳手:“再让你打第二次,我就不姓北堂。”
“我打了一拳你就一直记着……”凤记冰流露出一丝丝苦笑,“那如果是更大的仇恨,你还非得要了我的命不可?”
“那是当然。”北堂放开他,“有仇就该当场报。”
凤记冰别过头去,面孔都扭曲了。北堂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拾起重新掉落在地的手帕,“喏,还你。”
凤记冰并不接过。
“干嘛,不要了?不至于吧,被我的手碰一样就不要了?那我刚才……”
“我是想问你这手帕上的香味是什么香水味,”凤记冰飞快打断他的话,“我洗了之后香味很淡了,我很想把那香水喷上去再还给她。”
“……”北堂盯着咬牙切齿的凤记冰看了片刻,举起手帕至鼻端闻了闻,果然有一股极淡的香味,闻起来很舒服特别舒服。 但是他很快换上一副“你欠抽”的表情,“我真没听过连香味都要还的。”
“少废话。你用过不少香水吧,是什么香味闻不出吗?哦其实你也不过如此……”才说一半,手臂猛得被拉住,凤记冰跌跌撞撞地跟着北堂晓走。
一开始去的是一家香水屋,除了一系列的进口香水外,还有特别难寻的经典款,而穿着卡哇伊服装的售货员也只是卖相可爱,并不十分了解手帕上喷的是什么香味,凤记冰闻了十几瓶不同的香水后仍是坚决地摇了摇头。
北堂晓放下香水瓶,还给一旁的售货员,抬头憋见凤记冰煞白的脸:“你怎么了,脸那么白?”
凤记冰扶着门框喘不过气来,他的身子一向不好,从娘胎出来就带了各种病,“我不能闻太久的香水味。”
“香水过敏?”
“算是吧。”胸闷、喘不过气是经常性的。凤记冰苍白地笑了一下,早就习惯了,只是最近一年调理得好没光顾罢了。
“算了,我带你去见一个朋友,她一定知道。”此次重新上车,北堂晓边打电话给她的朋友。
趁这空隙坐在副座的凤记冰偷偷打量他。
北堂的侧脸线条是一贯的倨傲。时间过得真快,来这里一年多了。其间发生了很多事,“当初我打你很对不起,我妈那时住院了,我交不出钱所以才讹诈……”
北堂晓把手机扔在车头,问:“现在你妈呢?”
“她已经死了。”
北堂晓知道他有苦衷,但知道的不全。只了解他家困难,没有爸爸,妈妈是个疯子,长期住在疗养院,可已经死了?其实也应该能猜到。“跟我妈一样,她也不在了。”
“怎么会……”轮到凤记冰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