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搓了搓手说:“那就算了吧,反正咱还没定好。”

“周伯,这话您不能这么说,整个山头都知道我跟小雨哥订好了,现在倒好,你们说买媳妇就买了,叫我以后再怎么嫁人?”

和她爹完全相反,魏玉芬的泼辣名声能从邻村一直传到本村。

按照习俗,礼没订双方就是婚嫁自由,再加上也没办酒,怎么就嫁不出去了?

周雨听着魏玉芬尖利野蛮的声音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这种婆娘娶回家干嘛?等着找气受?

他又想起昨天夜里在他怀里颤抖着哭泣的聂恩西,一时之间更加不想面对眼前的父女俩。

两家人掰扯了大约二十分钟,魏伯才拉着自己不依不饶的闺女离开了。

周辉叹口气,道:“这姑娘太泼皮了。”

他又转向周雨说道:“小雨,啥时候办一桌?人不用多,咱家人自己聚聚就行。”

周雨想了想,“您看着办吧,选个日子就行,人现在还想跑,不能放出来。”

“敢跑就使劲揍,揍一顿就不敢跑了,鸡汤在灶上,你端走吧。”

“行,伯,那我先走了。”

周雨在灶台上留了点钱——他已经和大伯家分家了,自然不能总是要人家的东西,上次的土

豆炖鸡和这次的鸡汤杀了两只鸡,要钱的。

他走到门口又想起来点事,回头喊道:“大娘,红药水还有吗?”

大娘干事利索,进屋找了瓶红药水塞他兜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