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苦不苦,反正林川也想让我看着点千老板。”大蛎子凑近金九茂“诶,九哥儿,你说,林川是不是还喜欢千老板啊?”
金九茂笑着捏捏他的鼻子:“行了,你少打听这些,我看你呀,再这么多嘴下去,就快要真的变成女人了!”
日子就这么过着,金九茂还是用着自己的手段,探听着金九笙的生活。这秦艽,似乎对金九笙是动了心,再也不沾花惹草,待她是千般好,万般宠,恨不得捧在手心里。
金九茂稍稍放下了心。在现世过了些时日,海蛎子传来了口信,秦艽在帮金九笙找自己这个亲生弟弟呢。
这还不容易,一个在明,一个在暗,金九茂很快就让他找到了自己。
姐弟相见,自然是抱着痛哭了一场,只是金九茂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是真的还是一贯的伪装。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望月砂拉着弟弟的手,关切的问道。
“我在现世读大学。”
望月砂又问了他许多问题,拉着他的手是怎么也不肯松开。
“我会常常回来看你的。”最后,金九茂这么说了,望月砂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他的手。
金九茂是知道的,秦艽没有买下金九笙原本的名字,他还不是真心地喜欢她。他也想着法子,提醒了望月砂几次,她却笑着摇摇头。
他不能说太多,望月砂从来没有说过她不是秦艽的妻子,望月砂也从来没有说过戏楼的事,他不能知道他不知道的,他只是一个在现世读书的普通大学生,甚至关于临川的传说,他都必须要装作是第一次听到。
所以,林川没说错,他是真的蠢,蠢到骨子里。
如果他聪明,他怎么会想不出办法,把默默关心着的姐姐带走呢?他毫无办法。他明明知道那个男人不爱她,只是把她当做玩具,但他无能为力。他把她带走,能把她藏在什么地方呢?
然后呢,在他自欺欺人的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时候,姐姐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
他哭了吗?金九茂觉得自己没有哭。可是海蛎子说他的眼睛红了,海蛎子告诉他,有透明的液体从他的眼睛里流出。那或许就是泪也说不定。
伪装的太久,金九茂已经不记得原来的自己是怎么样了。他知道什么是痛苦吗?他知道什么是开心吗?他真的了解这些情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