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璋再次确认:“没被骗吧?是个博士,还有公司?”
凤璋算是被凤仙儿弄怕了,当初凤仙儿大了肚子,支支吾吾地说Alpha是一个画家,凤璋查遍了所有的画家,结果查到后来,就是个无证培训机构的临时美术老师。
凤邱生气了:“我干嘛骗你!一个实验室的直系师兄,我能弄错嘛!”
说完又呜呜哭起来。
凤璋又沉着眉头出去,半个小时以后回来,只说:“等着,没那么快,有了消息就告诉你。让你妈带你回去。”
凤邱被匆匆赶来的凤仙儿带回家。凤仙儿也呜呜地哭,凤邱腺体烫起来,反复发情期又开始了。
可是Alpha不在身边。
“调头。”
凤邱艰难地说。
他回到王薄州公寓,拿走了王薄州新换下的还沾染着信息素味道的衬衫、领带还有枕头。
凤邱把脸埋在布料里,深深地吸了一口,Alpha的信息素缓慢温柔地溢出,把他包裹起来。好像北国的春。
凤邱的眼泪掉下来,洇湿了衬衫。
师兄你在哪里呢?
凤邱日想夜想,一边在家里通过口服抑制剂和王薄州的衬衫领带渡过难捱的反复发情期,一边一天三十通电话打给凤璋。
“舅舅,还没有师兄的消息嘛?”
总是这个问题。
可回答他的永远是冷冰冰的没有。
凤邱也不知道他父母的电话,也不清楚至交好友是谁。这一刻,他才发现,他对王薄州的了解似乎只有那么一点点。
可是这是因为他和爱人相逢不过半年,相爱不过几天。
凤邱整日坐在房间的飘窗上,木木地攥着手机。
白天倒是不哭了,捏着那根领带抱着衬衫睡一会儿,乖乖吃饭。家里的金毛拿舌头舔他他也不生气了,只是擦一擦脸上的口水。
消息没有等来,衬衫上的信息素味道却淡了。
凤邱在五天后的某个清晨醒来,腺体一阵轻微痉挛和发烫。
他吓了一跳,摸了摸,腺体变得柔韧平滑。
他的标记消失了。
凤邱发了疯,甩开被子光着脚就往外跑,身体失衡撞在家里的柱子上,又跌跌撞撞爬起来,想要跑出家门。
他要自己去找师兄。
凤仙儿听到动静立刻跑出来,一边哭一边抱住了凤邱,母亲的眼泪落在凤邱的颈窝里,险些在他冰冷的皮肤上烫出疤痕:“小邱!小邱!你不要吓妈妈!妈妈在这里啊!”
凤邱也不说话,蜜棕色的瞳仁黯淡,大颗大颗的眼泪划过他面无表情的脸。
他应该做出怎样的表情呢?
他自己也不知道。
凤邱只说了一句话:“他怎么不要我了?”
凤仙儿心如刀绞,心里恨不得将那个Alpha凌迟千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