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沉敏气得发抖:“王薄州,你没有搞清楚情况,是我,是我把你们从被监禁被虐待的处境中救出来的!我只有站在高处,你们才能安全!”
“请你离开我家吧。”
王薄州下了逐客令。
王沉敏眉目一沉,美艳的美艳染上暴戾:“我要带走薄云绵。”
这时,薄云绵幽幽转醒,喉咙里吐出一口淤血,染得苍白唇色血红似画。
薄云绵低着头,浑身发着抖,慢慢地,把头靠在王薄州的肩膀上,不愿意看王沉敏。
王沉敏气笑了:“好,薄云绵!你也给我看脸色?你想清楚,我们之间,恩恩怨怨说得清吗?”
薄云绵知道,自己和王沉敏的账算不清了。他欠王沉敏良多,王沉敏却也在他这里欠下了重重的一笔账。
他的爱,尊严,自由,在近三十年里终于被消耗殆尽了。
薄云绵低声说:“沉敏,你要摆脱我了。恭喜你。”
王沉敏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深灰色的瞳孔里满是不敢置信。
薄云绵,薄云绵也敢这样跟他说话了?
王沉敏甩门而去。
她笃定薄云绵放不下她。
房间里剩下王薄州和薄云绵。
薄云绵擦干净王薄州脸上的泪痕。
王薄州今年二十八了,竟然还会在他面前哭泣。
薄云绵笑起来,唇角笑意柔和。
“薄州,辛苦你了。”
“我们之间,说什么辛苦。”王薄州倔强地说。
薄云绵又说:“薄州,我对不起你。我很早就想对你说对不起。二十八年,你没有做过多久的天真可爱的孩子,过早地成熟,过早地坚强。薄州,让我抱抱你吧。我的孩子。”
薄云绵抱住王薄州。
王薄州也用力回抱。
原来他的Omega父亲,纤瘦得只剩下一把病骨。
……
凤邱吃过晚饭,做了一会儿雅思的题,实在无心学习,又陪着金毛玩了一会儿。
金毛舔了凤邱一脸口水,他只好去厕所洗把脸。
正低头洗脸,他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干呕,立刻冲到马桶边,可是什么都没吐出来。
他愣了一下,颤颤巍巍地拿出手机询问家庭医生:“请问,初步标记的时候戴了安全套还可能怀孕吗?”
那边很快就回了:“几率非常小,但是如果AO双方信息素的契合度达到90以上,基本没有有效避孕手段,只能定期服用专门的避孕药剂。”
凤邱浑身发冷,换上鞋子借口去买冰棍,去药店里买了验孕试纸。
他躲进卫生间,哆哆嗦嗦地弄好。
开始五分钟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