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的阳光普照,亮堂堂的光线下,白小忍看清了,他拖出来的是只箱子,半米高半米宽半米长的方正箱子。
箱子是木制的,古色古香的木色,上面雕刻了些纹理,连铆接的钉子都是木制的,整只箱子精细的很,也没上锁,白小忍上手就把盖子给掀开了。
“!”
白小忍的手定在盖子上。
暖暖的阳光悉数射入,毫无遗漏的洒在掀开的箱子上,箱子里安然的放着一个全封闭的透明钢化玻璃柜,阳光冷冷的反射了些微光,在被微光闪了一下后,白小忍的眼,直勾勾的看进了另一双眼里。
准确的说,是另一双,本该是眼的眶里。
一个白净的头骨,像是在晒日光浴一样,懒洋洋的,与世无争的仰面躺在一堆整整齐齐的,同样白白净净的骨头上,大大的咧开的牙床,正以头骨本有的面貌,朴素的对着白小忍笑着。
一笑惊人。
白小忍呆若木鸡,连尖叫都忘了。
什么……
谁?
这堆骨头,这堆叠的整整齐齐的骨头,原本是谁!
白小忍仓皇的向后退了几步,手里的装箱盖子‘咚’的一声砸回去,整个箱子都被砸的震了震,透明的玻璃柜也被遮了个严严实实。
白小忍却依然能看到那本该是眼的眶,诡谲的透过了玻璃柜,透过了木箱子,在看着他,一眼不眨的看着他。
用怜悯的,良善的,无害的,却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
白小忍瞬息就明白了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