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警察过来做笔录,安璇表现得虚弱又愤怒,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他们之前只是化妆时说了两句话。节目结束之后对方问他与合作方谈的代言费,他不想说,两个人吵了几句,然后对方先动了手。
笔录做完,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公立医院人多口杂,他当晚就被转到了私立医院。苏镜瑶带着律师,半夜时才从警察局回来,脸上的妆已经完全花了。
司闻一的笔录里,绝大部分说辞都和安璇的对不上。但安璇一身是血,他除了灰头土脸一点,身上连快油皮都没破。房间没有监控,不过走廊里的监控显示他尾随安璇进了化妆室。门锁的反锁扭上只有他的指纹,剪刀握柄上也只有他的指纹。化妆师的笔录证明了两个人当天有一些不愉快,但安璇道了歉。至于呼救声和司闻一被人拉开后握着剪刀以及试图攻击安璇的事,很多在场的人都给出了一模一样的说法……
基本上算是铁证如山了。
安璇的伤情鉴定是轻伤,如果咬死不和解,足够对方判刑了。
苏镜瑶很疲惫,说我就说了,让你离他远一点,你偏不听。现在好了,你说你想怎么办吧?
安璇说我没想好,让我想想再说吧。好累,我想睡了。
话音未落,外面就响起了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下一刻,沈元枢一把推开房门,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
苏镜瑶很识趣地说那我和木兰在外面的床上,有事喊人。
安璇嗯了一声,低下了头。
做的时候什么都不怕,演戏也好说谎也好全都自然而言,无比娴熟。
现在所有的冷静和疯狂都消失了。他是真的不敢看沈元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