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习惯了，也没什么反应，就应了声：“对，之前我去唐宴家的时候，有见到他……”

通常给了个话头，石道就会很自然的往下说，他拉开衣柜在拿换洗的衣服和浴巾：“不算朋友，只是认识。他弟弟一直很乖啊，但不亲人，跟唐宴那种自然熟真是不一样，以他们家那种家庭，能养出一个正常的孩子还真不容易。”

石道顿了一下：“……不过他好像一直没什么……情绪波动？我当他们家邻居那么多年，也没见过他跟谁闹过脾气……”

石道停下来，一副思索的表情：“……他好像连笑都很少笑。”

我心口突然一跳，想到梦里那个对我笑的唐是，莫名眼眶发热，觉得有点难过。

石道回过头看见我的表情，他被吓了一跳，抱着条毛巾过来摸我头：“怎么了这是？”

我吸了一下鼻子：“可能是感冒了……唐、唐宴学长家是怎么了吗？”

石道被我逗笑，他把我头发揉乱：“他们家的事我不太好说，你要想知道还是问本人。”

“虽然我不建议你和他谈恋爱，但是当朋友他还是很靠谱的。”石道说着，拿着毛巾进浴室洗澡了。

我在原地抽了张纸擤鼻涕，想着自己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情绪化，好像面对弟弟的事就控制不住自己。

我打开自己的手机，和唐宴的聊天窗口，还停留在唐宴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看了许久，正要打字回复时，对面弹来一个视频通话申请。

我想了想，点了接受。

“生白，”唐宴的脸出现在界面上，他神情有点歉意，“我看你一直没回……下午那事，我不是故意闹那么大的。”

我眼神有些飘忽，还是忍不住一直瞟对面唐宴脸上的熊猫眼，他注意到我的眼神，摸了摸自己被打青一小块的左眼下方，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来：“你哥脾气还挺暴的。”

这点我是非常同意的，我咳了几声：“下午那事也不怪学长，其实主要是卫…我哥他性格差。”

唐宴耸耸肩，转而说到另一个话题：“我也看到那个帖子了，挺多人来问我。可能会影响到你，你这几天先不要和我接触……”

不去找学长，也就意味着——见不到唐是。